第一集:

  在某個小鎮發生了一起爆炸事故,被捲入事故的家路久,在昏迷了三個月之後奇蹟生還。但因為事故的後遺症,久患了高度腦機能障礙,近五年的記憶變得模糊不清。

 

  久原本是證券公司的精英營業員,有著輝煌的人生,但腦功能障礙影響了他的工作。久也因此從炙手可熱的第一營業部被調去第十三營業部當閒差,和以往的日子有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留給他的,只有模糊不清的記憶和10把未知的鑰匙~

 

  「即便如此,我仍然擁有重要的家人。」久用鑰匙打開了家門,走進了寧靜住宅區的某戶人家。進入空無一人的房子後,順手的準備起晚餐來;當晚餐準備好,往院子裡一瞧,突然下起了雨。久急忙將院子裡的衣服收進來;熨好衣服後,女兒昴和「前妻」香回來了,看見在家裡的久,十分驚訝。

 

  是的,久在5年前離了婚,這裡是他的前妻香和女兒昴住的家,已經不是「久的家」了。因為記憶模糊不清,很容易忘記,所以久會把每天發生的事都記在手冊上,一邊試圖回憶過去,但有時會把記憶中的「五年多前的日常」和「現在的事實」混淆。今天也是因為這樣,才會回到香她們的家。

 

  久慌慌張張把鑰匙還給了香,急忙跑出房子,回去原本該回去的「現在的家人」在等著他的家。那是久和妻子惠及4歲兒子良雄生活的普普通通的家庭,除了二人臉上看上去像戴了面具一樣之外......

 

  不僅是惠和良雄的臉,久甚至想不起來自己是否愛著他們;而另一方面,久確實感受到了自己對香和昴的感情,就算昴不是他的親生女兒......

 

  一天,第十三營業部幫久辦歡迎會,在卡拉OK店遇到了竹田雅夫(香川照之飾),竹田是雲井不動產的專務,因業務往來跟久交情匪淺。竹田遇到久非常高與,也不管久記不記得且願不願意強拉著久到酒店敍舊。竹田因為角逐社長失利,藉酒澆愁喝得爛醉,久一改以往作風,在旁相伴直到竹田酒醒。竹田說:「久從以前就不把敗家之犬放在眼裡,實在很難相信久會在旁陪伴他。」竹田坦言過去受到久的幫助非常多,還打算日後和久合作做件大事......看到受傷後的久少了以往的自信跟意氣風發,令竹田感到不忍跟惋惜。

 

  久聽香說最近昴的樣子很奇怪,而且放在衣櫥裡的五萬日元也不見了,覺得昴是和不良少年混在一起。加上久在被竹田拉去酒店的計程車上,偶然看見昴深夜一人在街上行走;很擔心的他...... 

 

  翌日,久帶良雄去遊樂園幫良雄慶祝生日時,發現昴被不良份子帶走,久跟良雄說:「爸爸一定會來接你的,不可以離開哦!」便趕緊去追昴的行蹤。追到不良分子頭頭處時,「那是我女兒,我是她父親。」「你是她父親的話,你知道她些什麼,說來聽聽。」「我知道,我全都記得。她小時候,小手抓著我不放時手掌的感覺;抬頭看我時,腦袋揚起的角度;嬉鬧時的模樣,還有她最討厭胡蘿蔔,最愛吃菠菜;還有她五歲生日時......她的一切,我全部全部都記得。雖然因為種種原因分開了,昴就是我女兒,所以求你們,把女兒還給我,我求你們了。」警察剛好趕到,原來昴是因為幫朋友......

 

  久問昴:「為何要做這麼危險的事?」

  昴:「『朋友是一定要珍惜的』,這話可是你說的,你說你一直以來都没有那麼做,唯獨這一點,讓你至今都後悔莫及。」

 

  久猛然想起了在遊樂園等他的良雄,趕緊跑向遊樂園......良雄堅持著「爸爸,一定會來接我。」與經聯絡而來的媽媽惠,在遊樂園辦公室等久來接他。晚上在書房的久,聽見良雄跟惠互道晚安,看著全家先前出遊的相片,不禁對自己感到生氣。隔天早上,久做了良雄最愛吃的......

 

  一天,竹田專務出現在第十三營業部。他來拜託久,要和久合作上次在酒店裡所談論的那件大事;但是久又一改以往的作風,請竹田專務與他的現任同事四月合作,這次的案子是雲井不動產要公開招募二千億日圓的增資股。此舉讓原本下次有可能被列入資遣名單的四月有了業績能順利留在公司,也能安心的照顧腎臟不好的妻子。以往同是第一營業部的競爭對手黑木仁來詢問久:「這次的業績是因為你吧?」久說:「跟我没關係。對現在的我來說,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在公司大廳的角落裡,有人一直監視著久......

 

  惠打掃久的書房時,不經意發現了久和香及昴一家三口以前笑得很開心的相片......惠問久:「你喜歡我嗎?」「是因為喜歡我才跟我結婚的嗎?」「你從没給過我明確的答案。」久拿出了將斷斷續續記憶記錄下來的小手冊,上面寫著『我確信深愛著OO』,久說:「那個OO,我確信是妳,是妳。」「妳和良雄,是我在這世上最重要的人。」惠:「你真的有把良雄當自己的孩子看待嗎?」看不到惠的表情的久,會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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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集: 

  一個休假日的早晨,惠告訴久:「DVD出租店來電,說你借的DVD要繳延滯金了。」因租來的DVD是限制級影片,久遭惠冷眼相待。久播放租來的DVD,希望能從中回想起什麼,突然看到DVD導演的名字山野邊俊(田中直樹飾),似乎想起了些什麼......

 

   山野邊俊外出回家,看到公寓門大開,以為遭小偷,没想到進門竟看到在煮飯的久。山野邊大吃一驚,久對山野邊晃了晃鑰匙;原來久想起來了,山野邊是從學生時代起唯一的好兄弟,對發生意外前的久非常了解。 

 

  久說:「我是看到這個DVD突然想起來的。說真的,你以前就很擅長捕捉一些微妙的靈感。」山野邊不可置信的說:「没想到,我也會有被你表揚的一天~大約半年前,你喝得酩酊大醉,打電話跟我說:『你拍AV這種東西到底要拍到什麼時候?』。」久說他不記得了,山野邊:「看來你受傷失憶是真的。」久:「但也不是所有記憶都喪失了,也有記得很清楚的部分;但是一不留神就會忘記,我得記下來。」

   久:「關於我的前妻,你知道些什麼嗎?」 

  山野邊:「我參加了你們的婚禮。」 

  久:「我和她怎麼認識的?我應該告訴過你吧!」 

  山野邊:「好像她是為了雜誌專欄來取材時,你們情投意合,認識不久就結婚。」 

  久:「那我現在的妻子呢?你知道些什麼嗎?」 

  山野邊打斷久說:「世上有些事還是想不起來的好,抱歉,我要出門了。」 

 

  聽了山野邊的話,在回家路上的久,看著小手冊,不禁懷疑:「我確信深愛的OO,真的是惠嗎?」 

 

  晚上回家唸故事書給良雄聽的久,突然發現良雄手上有傷痕,但良雄什麼都不跟久說,讓久覺得挫折。惠說久從來不曾唸故事給良雄聽。久很懷欵的問:「我以前對良雄那麼嚴厲嗎?」久跟惠說,他去找大學時代的好朋友~山野邊。惠一聽到山野邊的名字整個人變得很不自然...... 

 

  久告訴醫生,看到惠跟良雄依然戴著面具。醫生看著腦部X光片說,腦部看起來没問題,應該還是心理問題。久告訴醫生:「和惠跟良雄相處,好像是跟不熟的人相處的感覺。」醫生說:「那時候你太太每天可是不辭辛苦的照顧你,你對你太太的愛已經冷卻了嗎?」 

 

  一日早上,良雄一進幼兒園,就被同學叫「說謊精」,然後一群人把良雄押走...... 

 

  鬼山機械以前是中根物產的關係企業,所以業務全由精英部門的第一營業部負責,但現在不是關係企業了,就把没有前途性的弱勢公司丟給最没用的第十三營業部負責。社長鬼山健三(西岡德馬飾)知道自己的公司被放牛吃草後大發雷霆。 

 

  久和同事晚上到鬼山機械拜訪鬼山社長,吃了閉門羮。回家後在書房裡,看了自己曾經客串演出,山野邊執導的影片,這時,行動電話響起~ 

 

  一日早上惠在陽台晾衣服時,看到在路邊等公車的久和前妻香聊天...... 

 

  原以為有機會執導影片的山野邊,被電影製作公司以没有名氣拒絕後回到公寓,看到又蹺班跑來煮飯的久。久對山野邊說:「惠讓我覺得最沈重;她在我身邊,我就覺得喘不過氣來,而她卻一心一意照顧我,真的覺得對不起她。」久問山野邊說:「你最喜歡強勢的女人,就是絕不在人前落淚的女人。現在遇到了嗎?」 

 

  山野邊說要播放以前拍攝的影片給久看,久看了或許會恢復記憶。影片大綱:主角是兩個男人,以A和B稱呼。A,有著不太幸福的少年時代,吃過很多苦靠獎學金才進了大學,因此滿腦子都是賺錢和出人頭地。B,性格開朗,喜歡交朋友,還喜歡電影。這兩人看似無交集,卻意外的趣味相投。畢業後,A進入一家公司,成了一個充滿自信,能力卓越的上班族;而B則立志成為電影導演,可是賺不到錢,只好打工度日,但他卻過得十分充實,因為他有夢想。A下班後,經常會去B的公寓,A說他喜歡聽B談夢想,但A並不是出自真心,他只是嫉妒B有夢想。B喜歡強勢的女人,於是A從B身邊搶走了他的女朋友。久和山野邊兩人看似要起爭執時,惠來電話...... 

 

  久趕到醫院,看到診療室外等著受傷幼兒園同學看診出來的惠和良雄。久問良雄:「你為什麼要把他推下去,他不是你的朋友嗎?」良雄不發一語。在回家的公車上,惠跟久說:「良雄說是因為雄太嘲笑他家裡没玩具;之前良雄没能完成小學入學模擬試題練習量,玩具就全部被你扔掉了。良雄還堅稱自己有去金銀島拿到的寶箱,說是爸爸帶他去的,結果雄太就說他撒謊。」久問惠說:「我帶良雄去金銀島嗎?」惠回說:「没有,一次都没去過。金銀島在小孩子中很有人氣,大概是一直很想去,然後就覺得自己真的去過了,也是挺可愛的。」回家後,久看著良雄熟睡的臉;再看看書桌上一本本小學入學試題題庫;一張張良雄出遊的相片,看著裡面駕駛著玩具汽車的良雄,久說他要出門...... 

 

  久拿著那串鑰匙,來到一處專門租人當儲藏室的倉庫。打開了A7,映入眼簾的,一座座的獎盃,一張張的獎狀,終於找到良雄壞掉的玩具。突然間看到一張紙上寫著山野邊,另外還有一張相片...... 

 

  第一營業部頒了社長獎給黑木;黑木連續三年受獎,但黑木說還不夠,之前還有人連續八年,同事說:「是家路嗎?」黑木回說:「他無論做什麼都會奮戰到贏才會罷休。」電梯口,一行人遇上了鬼山社長。 

 

  鬼山社長一臉嚴肅來到第十三營業部找部長,怕事的部長推了四月當替死鬼,没想到鬼山社長是來致謝的。原來鬼山社長被久感動了,被第一營業部的冷漠氣昏頭的社長,怒罵了對工作完全不瞭解的新負責人久;然而,久不死心一而再,再而三的登門拜訪。也因為受不了久的纏功,鬼山社長聽了久對工廠的建議,鬼山社長非常訝異短短時間內久對他工廠竟然瞭若指掌,更建議社長可以利用工廠獨有的特性,開發看護機器人;甚至不經意間還詢問了社長行動不便的妻子意見。久還向社長提議將鬼山機械細小的彈簧加工技術,和大學研究室持有的傳感器技術相結合,製造看護機器人;甚至連研究資金來源,久都預先想好,建議鬼山社長採用股份公開上市的方式籌資。鬼山社長對部長說:「能夠雪中送炭的,才是真正的伙伴。」 

 

  排休中的久,到足球場看良雄踢球。教練對久說:「果然爸爸來看就是不一樣。」久:「我以前没來看過嗎?」「没有。」久:「我肯定是不想來看,不想看自己没出息的兒子。我以前好像是個愛爭強好勝,很討人厭的人。」練完球和久一起回家的良雄,一進房間看到先前被久收走然後修好的玩具,開心得像什麼似的。久向良雄道歉,說自己以前有一點壞掉了,但是還是能修好,以後會慢慢地修好。久自語:「會改變的,我會改變的。」 

 

  久到山野邊拍攝外景現場探班。久將山野邊公寓的鑰匙還給他,並向山野邊說,「那個故事的後續,我想起來了。」久把在儲藏室找到的相片遞給了山野邊,久:「立志當導演的B,有喜歡的人,她就是......」山野邊打斷久的話:「對我來說,那個女人只是我的單相思,不,是我心中憧憬的女神。還讓她演出我創作的電影,明知道這件事,不,正因為知道這件事,A才......你才把她搶走。」久:「她就是惠。」山野邊:「現在是你的妻子。」相片是影片殺青那天,久、惠和山野邊三人的合照。山野邊說他那天說得太過份了,因為他跟惠根本什麼關係都没有,何來搶不搶這一說,他要久當是一個低迷的四十歲老男人,心裡嫉妒就好,別放在心上。久向山野邊承諾,他一定會好好對待惠,這一點他一定敢確定。山野邊說他相信,因為他在好友圈看到惠上傳的相片了,一臉幸福。他扼腕地說那樣的表情,他拍不出來;他把DVD交給久。 

 

  因為久搞定了鬼山社長,第十三營業部開心著迎接休假回來的久,部長也因為時隔三十年再次受到社長誇獎,送給了久......HOTEL住宿券。 

 

  將良雄交給外公外婆後;久和惠,難得的兩人世界,但久總覺得兩人都有些不自然。到了HOTEL,惠開心得像個小女孩;看著窗外美麗的夜景,惠將臉仰了起來,久...... 

 

  久播放了DVD;「於是,終於我也打開了絕對不能打開的寶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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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集:

  前丈人的七周年忌日當天,久來到野澤家。做法事時,久的啜泣聲引起了眾人的注意。香的妹妹祥子:「姐夫~」另一名家屬:「那不是家路嗎?那個混蛋~」  

   久和良雄約定好要陪他到公園玩耍,没想到久没說一聲就出門,也没帶手機,惠無法聯絡他,只能和母親及良雄在公園等久到來。因為運動會親子項目障礙物競賽裡,其中一個是爬杆,於是良雄想先練習,没想到怎麼都不成功,良雄氣得踢了踢杆子。  

   法事後,祥子急著找久,卻没人看見他。久來到庭院,一名長者叫住了他,「你這小子,居然還有臉來。」祥子適時趕到,「叔叔!山梨的叔叔!」叔叔:「是你害死的。和也是被你害死的!」叔叔揮拳將久打倒昏迷在地。  

   久清醒後,看了看四周:「這是祥子妳的家吧!」「對,是你前小姨子的家。今天是我父親七周年忌日......」「天啊!我又壞事了。」「看來那個傳言是真的,你真的失憶了。」「不~我一看見日曆,就想起來今天是岳父去世的日子。等我意識到的時候,就已經來到這裡了。」「你穿成這樣出門,你老婆没說什麼嗎?」「就是因為家裡一個人都没有,我還以為大家都先來了。」「結果,你跑來參加七周年忌日,就被我們家親戚揍了。」「為什麼要揍我啊?」祥子欲言又止,找藉口離開。。久追問香母女來了嗎?祥子要他好好待在樓上,千萬別和她姐姐踫面。  

   樓下叔叔們:「我就是原諒不了家路,那傢伙就是為了利用和也的地位,才和香結婚的。充滿心機,和帶著孩子的香結婚,等到没有利用價值就一腳把人踢開,害得和也心力交瘁,一病不起。那個男人真的是十惡不赦。」昴在一旁靜靜地聽著。  

   久上完洗手間正欲上樓時,聽到外面阿姨們交談:「那個家路,好像以前是他公司的部下,這才和香結婚的。在和也没選上社長時,就和香離婚;現在的婚姻也是看在錢的份上,和資產家的女兒結婚,真是人渣。」久......

     久一身狼狽回到了家,惠關心的問他怎麼了,久說他摔了一跤。久進良雄房間向熟睡的良雄道歉,因為没有遵守約定去公園。惠不高興的坐在餐桌前,久問她還在生氣嗎?惠說是的,結果是騙久的,惠說她是因為下週六良雄運動會的爬杆項目良雄做不來,很是煩惱。久自願要教良雄,惠說久一定無法參加運動會,久不解。惠:「因為以前孩子的活動,都被你的工作擠掉了啊!」久說現在没這個問題,只要有時間他都可以教良雄,惠聽了很高興。  

   據野澤家親戚的說法,久是為了惠家的財產才抛棄香,因此久來到法務局申請當時離婚時財產登記資料。根據資料內容,離婚時久將名下的房子過戶給香;現在和惠則是住在惠父親名下的公寓裡。久:「這就是所謂為了錢而結婚嗎?」為了想知道自己和香離婚的原因是否真像傳聞一樣,久來到公司圖書室翻閱董事名冊。  

   因為久先前負責鬼山機械和明陵大學合作的看護機器人開發項目被報導出來,電視節目「聚焦週六」製作小組想結合看護問題介紹這個項目。因為是收視率超過20%的熱門節目,社長認為能提高證券公司的整體形象,轟課長堅決要久去上節目。  

   久因為星期六答應要參加良雄的運動會,來到執行董事辦公室說明他無法參加電視節目錄影。執行董事不敢相信久會以此理由拒絕,而且還是社長親自下令必須參加節目錄影,執行董事以業務命令強迫久不得拒絕錄影。  

   香和妹妹祥子在咖啡廳用餐。祥子:「聽說姐姐最近常和姐夫見面是嗎?妳是因為這個,壓力才變重的吧!」  

   久請教部長關於香父親的事,部長:「我只知道野澤專務的女婿,是我們公司的員工。但没想到就是你啊~為什麼和他女兒離婚?」久說:「不記得了,只知道我以前好像是個神鬼都厭惡的野心家。」部長:「野澤專務對紅酒特別有研究。在商場上他是個很嚴肅的人,最討厭虛有其表的權勢;不過,他對下屬就真的是關愛有加,可惜這反倒成為他的弱點,還因此而下台。他是因為幫下屬揹了不必揹的黑鍋,才辭職的;說難聽點的,就是被利用了。」久告訴部長他好像也利用過野澤先生。  

   昴約了久出來,問他:「你真的是為了利用外公才和媽媽結婚的嗎?而且一失去利用價值,就和她離婚了?真的太過份了。媽媽因為這樣才無法跟我解釋的嗎?你給我留下的只有美好的回憶,可如果真是因為這種理由,就没法重新來過了。」  

   久泡澡時問惠是如何跟她在一起的?惠不想回答這問題,裝作没聽到。  

   久和惠母親及良雄要去公園練習爬杆時,香來電約久見面。香要久不要再和昴見面,香說昴現在處於敏感時期,和久的回憶好像都變得美好了,但實情並非如此,否則兩人也不會離婚。久:「我也利用了妳爸嗎?」「是啊!也許那就是你和我結婚的理由,但那不是什麼大問題,我也不是小孩子,你那點企圖,我還是能看穿的。」「那妳為什麼?」「你比那些還要惡劣......」香說完昏厥了過去,久揹起香一路跑著去醫院,這一幕恰巧被惠撞見。  

   病房裡久問趕來醫院的祥子:「香說我比別人更惡劣,指的是什麼?出軌?」祥子:「你確實出軌。你工作很投入,同時也很愛玩,你從別的女人那裡回來的那天,姐姐說她知道;因此無法專心工作,說自己很痛苦。但是我覺得姐姐和你離婚,不儘是因為你出軌,而是你根本没有試著去理解姐姐的工作。姐姐為了成為撰稿人不惜離家,她不能忍受這個理想被你否定,那樣的小事日積月累,最後導致離婚,是姐姐抛棄了你~」久問那時他是什麼反應,香:「你說,不要跟我離婚,鬧得很厲害。因為你是真的很疼小昴,甚至超越了親生父女;你很嚮往家庭,雖然你在外放浪不羈,但唯獨家庭是你不願破壞的,也是男人的自私自利。你嚮往家庭,卻不適合成家,但是雖然發生很多事,你為小昴所做的一切,我還是心存感激。」  

   因為昴的提醒,久趕到野澤家,用鑰匙打開儲藏室裡的冰箱,裡面有一瓶酒~香貝坦紅葡萄酒2005年,精釀十年的頂級黑皮諾紅葡萄酒。上面寫著:「祝結婚10周年!久~以後的日子,香就拜託你了。」及一本筆記,筆記收集了每瓶和久喝過的紅酒標籤,內容則有香的父親對久的評價,及跟他每一次相處的心情。祥子:「父親說過,雖然有很多人說久的壞話,但是我很看好他;久在人後比誰都努力,每天即使招待客戶到半夜,第二天還是第一個到公司的。姐夫~要和現在家人幸福下去。」  

   我這個無可救藥的人,卻有一個人一直在正視我~  

   昴送給久的餅乾袋裡竟裝有香出書的傳單,惠看到......  

   良雄幼兒園運動會親子項目開始前,良雄:「爸爸~」久來到了現場,電視台錄影則是......

     「我被告知的真相非常的苦澀,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有一個人,正在用自己的雙手,去證實另一個新的真相。但我對此,卻還完全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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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集:

  久來到獨角獸酒吧,還幫忙老板娘做下酒菜。久離開後,常客問老板娘久是誰,老板娘:「你忘記了嗎?他以前常來,總是一個人坐在角落裡,背對著我們喝著酒啊!」常客:「那個態度冷淡,散發著別跟我搭話氣場的傢伙嗎?」老板娘說她曾試著主動出擊,但失敗了;之後久有好一陣子没來店裡,今天突然來了,而且還變了個人似的問:「妳還記得我嗎?」然後就喝了起來。

 

  喝醉的久來到一處公寓,用鑰匙想打開其中一間的門,没想到怎麼打都打不開,久自言自語地說:「鑰匙不對的話,是進不去的啊!」没想到門竟然没鎖打開了,爛醉的久走進屋裡~被打開的房門上貼著「德山」。

 

  「我回來了~但也不可能有人在吧!我是單身赴任,因為我是單身赴任啊!可惜~」久熟門熟路的拿了被子躺下睡覺。

 

  一大早還睡眼惺忪的久,跟房間裡的一個男人對到眼,兩人都嚇了一大跳。男人:「你在幹什麼?」久:「你才是在別人家幹麼呢?」男人:「別人家?」久看看四周突然清醒:「我又搞混了,對不起!」

 

  德山:「我倒是聽人說過,以前住這的人遭遇了事故,是因為這個失憶了啊!」久:「我單身赴任時,在這間公寓住了半年左右,所以昨天下班在路上時就想,說不定可以想起些什麼?不經意地就來到這裡了。所有我有名片的店家,我都去過了,但没人認識我,直到最後去的那家酒吧,終於有人記得我了。」德山:「於是你一高興就喝多了嗎?」久:「可不是嗎?喝得爛醉,醒來就發現自己在這了。」久拿出鑰匙把它交給德山;久還關心地要德山記得鎖房門,德山說反正也没啥可偷的~

 

  德山:「你家人没關係嗎?」久猛然想起,趕緊拿手機,一看惠打了數十通電話;久打電話給惠,惠說没關係,她想也是如此,所以早早就睡覺了。德山:「真是個好太太啊!換成我家那母夜叉,早就罵得狗血淋頭了。」

 

  在旁聽見惠和久對話的良雄,用早餐時問惠:「昨夜没睡吧!」良雄半夜聽見惠甩麵糰的聲音,「您為什麼不對爸爸發脾氣啊?」惠:「没辦法啊!誰叫爸爸受了重傷呢!」惠看著烤焦的麵包對良雄說:「等爸爸回來,會罰他把那些全部吃光。」

 

  德山:「失憶也挺麻煩的,連自己到現在為止,在公司做什麼工作都不記得了嗎?」久:「是的,不過有一點是不能否認的,就是我以前是個野心勃勃,神鬼憎厭的上班族。」德山不相信地說:「我以前是開公司的,見過各式各樣的人,你不是那種人。」德山指著陽台上久留下來的香草:「我還感嘆過呢!可以種出這些香草的人,一定是個溫柔的人。」兩人聊起德山的事,德山的公司倒閉了,老婆也跑了,現在只能住這種公寓,靠打零工過活。德山感嘆的說:「老婆在一起三十年了,但錢盡緣也盡啊!真的是人生如夢......」

 

  開車送久去搭車的德山,停紅燈時拿出久下車時給的名片~「葵帝國證券」,綠燈亮起,“叭!叭!叭!”,“叭!叭!叭!”~

 

  久下班後去接練習足球的良雄,教練告訴久,良雄不練足球了,因為他說很快就不得不放棄足球;久納悶,教練:「良雄說他要學的東西太多了,因為要考私立小學;另外還有一點,良雄說他自己没有才能。」

 

  惠向久提起良雄星期六要參加的小學入學模擬面談;久跟惠說良雄因為這事不得不放棄足球,而有些不開心,久:「還是別參加考試好了。」

 

  惠:「不考了?一開始要良雄準備考試的,不是你嗎?說話怎麼可以這麼不負責任?」久唯唯諾諾:「雖然我覺得我肯定是這麼說過。」惠:「我每週三次接送良雄上幼兒教室,從没停過,還要我爸媽幫忙,你現在要讓這些全當没發生過?我為這事放棄了所有的事;連你躺在病床上時,我也盡全力没耽擱過這事。總之,事到如今,別想那麼輕易地說要放棄考試,入學考可是全家的問題。」

 

  「我覺得這是我第一次看見妻子發怒的樣子,雖然看不到表情,但我充分感受到那股魄力。」~久

 

  久在客廳翻閱良雄的各式入學測驗題庫,良雄:「我不踢足球好了,我没有才能,所以你們不要吵架了。」說完便跑回房間,久不解良雄没有才能之意......

 

  久到醫院,跟醫生說去到他所有熟識的地方,但都没人記得他。醫生:「這樣的話,不是人緣特別差,就是存在感特別薄弱,簡單來說就是惹人厭。」醫生問為什麼久會被派去單身赴任呢?醫生在證券公司工作的朋友告訴他,精英部門職員被下放到地方工作是極為罕見的事。醫生告訴久,還是看到戴面具的惠跟良雄,表示久和家人間的心理隔閡還是很大;此時,德山打電話來......

 

  因為部長跟課長搞砸聚焦週六的節目錄影,被社長臭罵一頓,兩人雙雙請假,第十三營業部過了悠哉的一天;久來到公司圖書室找德山先前公司的資料,『郵購公司德山郵購收購了未上市的科波德郵購公司,然而在收購後不久,科波德公司的顧客名單洩露,股價暴跌,資金無力周轉,德山科波德郵購公司自此倒閉。』。

 

  久到第一營業部找黑木詢問詳情,當時負責收購的就是黑木。久:「當初要收購,應該要事先徹底調查被收購的公司吧?」黑木:「當然,難道你懷疑我負責時就預料到會有這種意外嗎?因為只要收購成功就没我們的事了,是嗎?」久:「是嗎?」黑木:「我不記得了,畢竟那只是我負責的幾百家公司其中一家。」久:「德山先生,並不是在怪罪這件事,而是倒閉後,我們再也没有聯絡過他。讓他覺得人情冷暖。」黑木:「所以我應該陪他一起哭嗎?家路先生,你以前可不會在意已經倒閉的公司,你還真是變善良了。」

 

  久來到德山的公寓,幫他整理環境時發現他畫了許多前妻開心笑著的畫像;德山回來時,久向他道歉,因為負責德山公司收購業務的黑木以前是久的部下,久為此向德山道歉。

 

  模擬面試當天,久問良雄練習了嗎?良雄:「說謊也算練習嗎?」面談結束後,面試官對久說:「良雄爸爸,這樣的表現只能算零分,没能感受到您的熱情;總之,請注意改善平時和孩子的相處方式。還有,孩子是不會撒謊的~」

 

  久來到德山前妻工作的咖啡廳,久告訴德山太太德山先生對他的思念,公寓裡還留有德山太太的咖啡,書籍,還有不上鎖的房門應該是為了讓德山太太可以隨時回家。「德山先生一直在等著,等著您回去。」德山太太生氣地問久:「你什麼都不記得了嗎?你啊!家路,都是因為你,我回不去了。」德山太太潑了久一身水~

 

  一年前,黑木對德山太太說:「德山社長堅決反對,可是能不能讓身為專務的夫人您,去說服其他董事,贏得多數支持。」此時,在一旁等待時機的久出現,黑木:「這是我原本的上司家路久,是他在此赴任時,注意到德山郵購,產生了收購科波德的念頭。」因為家路對德山郵購的建議打動了德山太太,因此她說服了其他董事,經過董事們的勸說,德山社長才勉強答應。黑木:「也就是說,收購能成功,全靠在背後努力的你和社長夫人,所以夫人覺得是自己和你害公司倒閉的,一點也不奇怪。」久:「收購不久後,對方科波德郵購客戶資料外洩事件,我明明知道那件事,卻隱暪不報,強行勸說了收購......」黑木:「這不好說,至少我在事前調查科波德郵購的時候,没有發現問題;只是我和科波德郵購的往來,還没有你來得多,而且那個時候,你急著回總公司復職,強行做些什麼事也不奇怪。至少該記得你自己做過的事啊!失去記憶的悍將~」

 

  久問惠,他以前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惠說久從不跟她談工作上的事,她並不清楚;不過久單身赴任前,跟良雄說了考試的事。良雄對久說他想成為足球選手,久:「能成為足球選手的人是足球踢得最好的人,在整個隊伍裡,在整個東京,不能辦得到的話是没法成為足球選手的,這個叫做才能。我覺得,良雄應該没有那種才能;所以你無法在球場上獲得勝利,你要在考試上獲勝。爸爸因為家庭關係,想上學都没得上,所以現在不得不付出別人三倍的努力來獲勝,我不想你像我一樣辛苦。」因為理解久的心情,惠也同意讓良雄參加考試。

 

  「我現在對自己很絕望,是不是上天懲罰我一直以來的所作所為,才讓我看不到妻子和兒子的臉。」~久。

 

  久來找德山太太,他當眾下跪請求德山太太去見德山先生一面。

 

  辛苦工作一天回到家的德山先生,看到廚房的燈亮起,先是看到久,再看見自己的妻子。久:「我之前看到了德山先生畫的葉子小姐的肖像,一張又一張,每張都畫得那麼細緻,一定是花很多時間才完成的。我想,那就是您對太太的愛。我~就没辦法畫出妻子的臉。那次事故後,我就不知道妻子長什麼樣了,我畫不出妻子的臉~或許是我害你們失去了一切,但是二位之間,應該還存在著無法割斷的牽絆吧!如果是的話,我覺得要好好珍惜。請回來吧!葉子小姐。」

  

  德山太太想對德山先生承認收購事件導致公司破產是她的責任,德山先生阻止她不讓她說下去;並且歸咎於自己判斷失誤,是自己這一生的失敗,全部都是自己的錯。「我做錯了,但那也没什麼。我還有妳,跟年輕的時候一樣,這樣就夠了。」

 

  小學入學模擬面談室長面談當天,良雄說出了制式的回答,一切看起來是那麼的順利;等問到久時,久一開始也是依照面談技巧回答,突然,久對良雄說:「夠了~良雄,夠了~」然後自行結束此次的面談。

 

  久對惠說:「將來會怎麼樣,誰也不知道,就算我這樣拼命獲勝的人,也有可能突然遭遇橫禍。所以,至少現在我想讓良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我不想讓他放棄自己熱愛的足球。我們放棄考試吧!拜託了~」惠:「真拿你没辦法啊!」

 

  「我看到那張臉似乎露出了一絲笑容」~久

 

  「這世上有很多無法挽回的事,但是也可以這麼想,無法挽回的事情也不是那麼多,即使是這個面具,也總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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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集:

  久跟同部門的四月閒聊最近找尋記憶的經歷,四月:「到現在知道的是你以前是手段強硬的上班族、笑面虎、花心,還離過一次婚,對孩子也很兇,總而言之"不是人,不是人"啊!」四月問久和現在的老婆關係如何?就是那個長得比較遺憾的老婆,久說還算順利吧!

  學烘焙麵包的惠,一直抓不到訣竅,老師請香來教她。

  四月:「那你和那個之前被你逼著去考試,一直被你折騰的兒子,如何呢?」久:「我並没有折騰他,好嗎?不過覺得彼此之間距離,算是慢慢在拉近了吧!」四月:「不過,你自己小時候又是怎麼樣的啊?也就是說,你是怎麼會變成這麼壞的一個人?不要介意,你往那方面找找線索,也許又能想起什麼也說不定。你老家不就在現在的銷售點附近嗎?回家看看,如何?

  四月要求讓他看看惠的相片。四月一看到相片,整個人臉色大變:「這是什麼?明明是大美女,好嗎?順便問一句,這是你的公寓嗎?」久說是我岳父的房子,四月:「什麼~入贅嗎?你是入贅的嗎?開什麼玩笑啊!美女老婆,還是豪門女婿,你這不就相當於吃了鰻魚蓋飯還配牛肉火鍋當點心一樣嗎?」久:「我是看不太出來啦!是美女嗎?」不知久看不到惠和良雄臉的四月,驚訝得大叫:「你說什麼?家路~你說什麼,居然問我這是不是美女?你就好比是在問我,地球是不是圓的,好嗎?也好像在問金槍魚會不會游泳一樣。」

  久拿著老家相片來到老家附近,這是他出事後第一次回老家。拿著老家家路酒坊的相片比對建築物的久,怎麼也找不到酒坊;突然看到家路便利商店,再看看相片覺得應該是吧!此時,久的弟弟浩從店裡走了出來,但他不理睬向他打招呼的久,還狠狠的瞪他。久不解~

  「久伯父~果然是您。」久嚇得想閃躲,往便利商店望去,突然想起:「你是明嗎?你都長這麼大了啊!剛剛完全没認出你來。」明:「畢竟好久没見了啊!」久問明,老家變成便利商店了嗎?明:「您不記得了嗎?已經開了一年左右了。」

  浩打電話跟母親說久往家裡走去了,久的母親要浩絕對不能提起某件事,那件事絕對不能讓久知道。因為媽媽一直在講電話,久敲門没人應門,便拿出了那串鑰匙,用其中一把開了門。

  「父親因為創業失敗,在我11歲,弟弟4歲時,離開了家;我高中畢業後離開了家,之後漸漸跟家人斷了聯繫,那是因為我從以前起,就不擅長應付我的母親。」~久

  很久没看到久的母親,連珠炮似的一直問,讓久無力招架。久跟媽媽說他都不知道酒坊改成便利商店了,媽媽聽聞此言感到訝異,但也没多說什麼,只跟久閒話家常。

  久要回家前,到便利商店找浩。久:「媽媽身體没事吧?!上了年紀了呢!」浩:「上了年紀,所以看上去有點精神不佳。」久:「是嗎?看上去好像很累的樣子,你没帶她去醫院看看嗎?」浩說我每天也很忙的,好嗎?久看著空無一人的店:「店裡很忙嗎?」浩:「要你管,偶爾過來露個臉而已,少一副了不起的樣子,說這些話。」久說用不著這麼生氣吧!

  明:「畢竟您和我爸爸是水火不容的關係,以前就是~」久說是嗎?明:「哥哥是白領菁英,弟弟只是個高中畢業的不良少年,而且還奉子成婚,應該也有嫉妒心理吧!」久:「明,你真是長大了呢!」明:「久伯父,您好像也隨和了很多,變化很大。」久說可能因為換了部門吧!

  浩上網看了某則發文,難過不已~

  久:「我没有回去過嗎?」惠:「你說你高中的時候,就把老家給捨棄了。你那時候可冷淡了,當時你收到婆婆寄來自己種的蔬菜;打電話叫她不要再寄來了,還說在附近就可以買到更好的。可惡的是,你還把婆婆的這一番心意又寄回去還她,只因為你不喜歡,那種東西會讓你想起以前的窮日子。害我還專程回老家向婆婆道歉。」久問他為什麼會這樣?惠:「你說從以前開始,就很討厭婆婆這一點,只想著晚飯做什麼?總之思考範圍就是半徑一米的地方。明明她要兼顧酒坊和孩子那麼地辛苦,也没有辦法啊!不過,没關係,你也變了,從現在起好好孝順她吧!」

  惠告訴久,良雄在學校的舞台表演中要演出彼得潘,但良雄不擅長在人前表演,現在就開始緊張了。久說他能理解,因為他幼稚園時演了桃太郎,在台上緊張到說不出話來,來看他表演的媽媽站了起來,大喊:「久~加油!」讓緊張的他覺得丟臉還忘了台詞;可能他就是從那時候開始討厭媽媽的。惠:「還不是當媽的想給你打氣啊!」久:「現在來看,我是理解啦!但小孩就是那樣的啊!」久說他要陪良雄練習,好好練習的話,正式演出時,就不會緊張了。惠聞言感到欣慰。

  隔天上班時,四月問久想起什麼了嗎?久:「只能想起我以前不喜歡我媽吧!」四月:「一個只為家裡考慮的媽媽嗎?所以你才會被你的前妻吸引吧!你的前妻不是離家出走,自立門戶嗎?你不是喜歡像她那種幹練的女強人嗎?」四月要久跟惠離婚:「你現在的妻子,硬要說的話,應該是居家型的吧!肯定還是前妻更適合你。把現在的妻子讓給我吧!」久:「你不是愛妻好男人?」四月:「基本上是這樣,没錯~」

  烘焙課程下課後,惠找香聊天:「今天也謝謝妳,多虧妳在,我好像掌握到一點訣竅了。」香說那太好了,惠問香接下來要去工作嗎?香說是,惠:「當撰稿人也挺辛苦啊!我看了報導。工作的女性就是棒啊!」香:「哪有,我就是窮忙,挺慘的。」惠:「在男人看來,比起一直待在家裡的妻子,可是要耀眼得多啊!」香:「根本不是,雖然也有說著這種漂亮話的人,可是一旦結了婚,就會說飯還没好嗎?妳要加班到什麼時候啊?」惠說原來這樣啊!香說時間到了,她該走了。惠:「以後還要請妳再給我建議啊!」香聞言楞住,惠:「我是指麵包,麵包~」

  久陪良雄練習話劇,久:「你不是說人多就會害怕嗎?那這樣吧!你的胸前也有溫蒂胸前掛著的那顆橡果。把溫蒂胸前的橡果一半給我吃,爸爸我胸前也有橡果了,真的有,你也吃吃看;看你這兒也有橡果了吧!爸爸這裡有,良雄這裡也有,這顆橡果會保護你,讓你在大家面前,也不會覺得害怕,好嗎?」良雄摸摸自己的胸口:「這裡有橡果。」久說對,會没事的。

  看到浩的便利商店冷冷清清,久上網找尋可以增加便利商店獲利的方法,没想到他找到了網友抨擊浩跟家路便利商店的文章,松山說他自己受到浩的暴力對待,要大家抵制暴力,不要去家路便利商店消費。

  久買了人形銅鑼燒來看望母親。媽媽摸摸他的頭問傷好了没?久看到母親發黑的手指~久拿了良雄幼稚園舞台劇的傳單給媽媽,希望她有空的話可以來看表演;媽媽開心的說,真的嗎?我也可以去嗎?久:「良雄也一定會高興的,30日星期六。」媽媽說她一定會去的,好開心好久没去幼稚園了。久問媽媽,如果有空的話,出去旅行如何?去國外好好的玩也是可以,他會安排的。媽媽說不用麻煩了,久:「只要我能做的,我都會做的。」媽媽:「你啊!受傷之後,變溫柔了呢!」

  因為網路上對家路商店的負面評價,以至於合作廠商都不願再供貨給家路。久拿著上網找到的資料來找浩,很輕鬆的說:「還以為你暪著我什麼?原來是這個啊!你抓住偷店裡商品的年輕人,但他說是在別家店買的,堅稱自己是清白的,調閱店裡的監視器畫面,卻又剛好全部故障,没錄到偷竊畫面。」浩妻佐智子:「監視器不知為什麼被關掉了。」浩:「那傢伙以前在這裡打過工,因為不認真工作,很快就被炒魷魚了;結果他懷恨在心。他肯定是偷了,可惜没有證據啊!」久說中計了嗎?浩:「他叫我給他下跪,說只要我下跪認錯,他就原諒我;我朝他吼"開什麼玩笑?"就被拍照PO上網了。」佐智子:「他在網上放了當時的相片,寫了一堆有的没有的,一下子就把浩說成了暴力店長。」浩:「結果最近連供貨廠商都受到了影響,客流量也減少了,甚至有廠商說不想和我們做生意了。」佐智子:「總之,你去道歉就好了。」浩:「我又没做錯,為什麼要道歉?」久問佐智子,知道那男人的住處嗎?

  久來向松山道歉,松山:「咦?為什麼是你?為什麼店長不來道歉?真好笑,無憑無據就把別人當小偷,這可是充分的侵犯人權哦!」久說說得是,我也來求您,請不要再在網路上PO文了,拜託了。松山:「真好笑,不是嗎?追究惡劣店家是理所當然的吧!店長不來道歉,我就絕不答應。」

  久看著網路PO文:「雖然,也許,幾乎能斷定是栽贓陷害了,但是你畢竟是做顧客生意的,也没辦法啊!難道你願意看著這家店關門大吉嗎?」浩:「我是這家店的店主,拼上性命也會保護這家店的。如果身為店主,對那種威脅就低頭認輸的話,就會越來越被欺壓。」久:「我知道,我知道,但是你看,這也是為了你的家人好;這種時候,還是低一下頭比較好。」浩:「為了家人?我才不想被你這麼說。」久:「這是什麼意思?說到底,為什麼會改開便利商店什麼的,你有好好考慮過嗎?」浩:「你夠了没?」久問怎麼了?浩拽住久的衣領:「你以為大家是因為誰,才過得這麼辛苦,說把酒坊改成便利商店的,不就是你嗎?」

  浩:「兩年前,好幾年都没露過臉的你,說把斷斷續續營業至今的酒坊改成便利商店比較好;你說你也會出資,我相信了你,把自己僅有的積蓄都砸了進去。媽媽一把年紀,卻要開始適應新的工作,你知道她吃了多少苦嗎?但是你,在開店後就開始裝聾作啞。你不知道這附近開了新的便利商店吧!大家有多辛苦啊!你一直都瞧不起我,自己出人頭地,和有錢人結婚,住在高級公寓裡,然後居高臨下,把人耍得團團轉。現在呢?你又想要搞什麼?裝什麼熱心腸啊!我~我也是有原則的,少來對我頤指氣使。」一直在外聽著兩兄弟說話的媽媽,進來打圓場~

  回家後,陪良雄練習舞台劇的久魂不守舍:「那時候,我一定是想幫些什麼吧?」惠問有這句台詞嗎?

  媽媽對浩說:「久,没有錯。他從高中起就打工養家,上了大學,也一直給家裡寄錢。」浩說久眼裡只有錢,媽媽:「是我不好。他没有童年,你們爸爸丟下祖傳的酒坊,另起爐灶,卻慘遭失敗,導致家計拮据。他還没能像個孩子一樣撒過嬌,就長大成人了;一個人奮鬥,進了好公司,賺了很多錢,雖然說他眼裡只有錢,但他以他自己的方式為家裡著想。」

  監視久的小島遊說久的記憶還没恢復,應該可以不用再監視他了吧!執行董事:「不行,妳不知道這男人有多危險。」小島遊請他找人代替她,她不想再做這種工作了。執行董事抓住她:「妳~妳該不會對家路......」

  久來到松山家道歉,没想到剛走到門口就看到浩向松山下跪道歉。松山拿著照相機猛拍浩下跪道歉的模樣:「時間已經到了。事到如今,你下跪也没用了,真是笑掉大牙~」

  久去找家路便利商店的協力廠商,廠商:「那家店根本没生意吧!能付得起嗎?」久:「店長是有骨氣的人,而且營業額也在逐步上漲。」久還幫廠商搬貨,希望廠商能答應。

  松山又來到家路便利商店外偷拍;久:「你還要揪著不放嗎?」松山改拍久:「是你啊!那是當然囉!店長好像還没有反省呢!」久:「供應商們都已經了解店長的人品和誠意,決定繼續給我們送貨了。」松山聞言震驚,久:「還有你被冤枉偷竊的那天,四月二十八日,五點二分吧!確實這家店的監視器不知為何停止運作了,但是那邊公寓的監視器鏡頭,是好好運轉著的;雖然小,但是你在店裡的樣子,卻被清晰的拍下來了。你所做的一切,全都拍下來了。」久對松山說,你現在做的這些,好像是犯了嚴重的詐欺業務妨礙罪。久拿出一片光碟:「這是那監視器影片的備份,你只要停止在網路PO文,我就把光碟給你,可以嗎?拜託了~」

  久告訴佐賀子和明,松山答應不會再PO文了;佐賀子高興得哭了起來~久說這不值妳哭啦!明:「久伯父,謝謝您!您偶爾也會做好事嘛!」久說他要先走了,浩叫住他:「偶爾也留下來吃飯吧!自己家不是嗎?大哥~」

  久幫媽媽處理食材,媽媽說久的稜角切得好漂亮;久:「我可是被老媽您嚴格訓練過的,"在家吃飯,在外盡人事"不是您的口頭禪嗎?所以我有空也會在家裡做飯的。」媽媽說久果然可靠。久問媽媽決定好要去哪裡旅行了嗎?得趕快決定才行,趁著身體硬朗時。媽媽說總是麻煩你,做這做那的;久:「說什麼啊?出去走走,身體也會~」媽媽生氣得丟下手上的東西:「真的不用操心我,真的,不用~」

  浩告訴久,媽媽患有肝病,好像是肝部肝血管阻塞,正好是決定改開便利商店那時候,差不多兩年前吧!從那時候開始,就很容易疲憊,可媽媽從没喊過辛苦;雖然身體没力,但還是幫忙店裡裝修什麼的。浩猜想病根就是那樣子種下的。半年多前,突然就倒下了,之後又反反覆覆入院了好幾次。久問為什麼没跟他說過?浩:「媽媽千叮萬囑,這件事絕對不能告訴你,說你出了事故,更不容易,不要讓你操心。」久問這病嚴重嗎?浩:「要痊癒是很難了,下星期六上午有檢查,惡化的話,可能會直接住院,再住院的話,可能~就出不來了。」

  「我一定是想要想起家人的臉孔了吧!所以才會回到老家,想跟媽媽聊聊我失憶的事情,還有妻兒在我眼中戴了面具的事情,可是媽媽卻~得了那樣的病。」

  良雄幼稚園表演當天;久:「為什麼彼得潘有五個人飾演啊!雄太也演彼得潘。」惠說只有一個人演主角的話,會打起來的。久說良雄把彼得潘的台詞全部都練習了啊!惠說良雄的台詞是最後一部分。久:「最後~那壓力最大啊!」

  媽媽在開演前終於趕到;好不容易輪到良雄,良雄果真緊張得說不出話來,全場竊竊私語。久站了起來,小聲說:「良雄,我們不是一起吃了嗎?橡果。」良雄想起了橡果可以讓他不會感到害怕,摸摸自己的胸口,終於把自己的台詞完美的表現出來~

  回家的路上,媽媽向久道謝,久說他才要道謝,謝謝媽媽能來。媽媽:「可是,我得住院了~不過看到你恢復得這麼好,我真的很高興。」久:「媽,就算要住院,不也還要一段時間嗎?我去找個地方,一起去旅行吧!然後住個好地方,吃點好吃的,讓您的體力也能恢復點。」媽媽:「可我什麼也做不了了。」久問怎麼回事,媽媽面色凝重:「就這事,可能没辦法了。謝謝了~」

  三天後,媽媽住院了~

  住院的第二天,久收到了媽媽寄來的包裹;裡面全是媽媽親手種的蔬菜,還附一張字條「這些都是夏天的蔬菜,吃了它們,一家人都健健康康的。母字」

  「媽媽親手栽種摘採的蔬菜,可能是最後的蔬菜,它們大小不同,形狀不一,賣相不好;不過,肯定很有營養,就像媽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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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集:

  因為久的母親住院,接下來要照顧母親,惠擔心久的健康狀況,所以提議連假時全家一起去蓼科的別墅旅行。

  久連續幾天接獲多通未顯示號碼的來電~

  四月:「為什麼一大早上班就悶悶不樂?」久:「没有,就是要和家人一起去別墅住幾天。」四月大聲說別墅?同事們全望向他倆,久:「好像是在蓼科。」四月:「蓼科!等等~等等~」就連聽音樂的部長也把耳機拿了下來,四月:「我們來復習一下吧!」同事全部靠了過來,四月:「家路,你是入贅女婿,老婆是漂亮的富家千金,然後~下次的連假要去別墅玩,還有什麼值得你嘆氣的嗎?」久平淡的說:「雖然是這麼回事。」四月扣住久的脖子:「有什麼值得你嘆氣的啊?」部長:「家路,好幸福啊!真好啊!」同事們也紛紛說羨慕死了,部長:「幸福是必須和大家分享的。」久:「不是啊!就算你們這麼說,我也~」四月:「我們這麼說,你也怎麼啊?」久:「分享什麼的~」四月問不能分享嗎?轟課長進入辦公室:「幹嘛!幹嘛!上班時間玩什麼玩。家路~」久拿起公事包:「不好意思,我出外洽公了。」同事們要久等等......

  轟課長:「我有一個好主意,有人參加嗎?」同事們開心得回說:「當然啊!」

  執行董事:「第一營業部裡面没有人達到我的預定目標,你們就只能拿出這點業績嗎?」黑木:「非常抱歉!」執行董事:「你還好,上個月的大型併購案,還是取得了很大的收益,辛苦你了。」黑木說那他先離開了。執行董事對岩下和戶倉說:「問題在於~你們兩個,完全没有業績可言。」岩下和戶倉:「對不起,我們一定會挽回的。」執行董事:「給我閉上眼睛,伸出食指。」執行董事拿出地球儀:「你們手指頭指到哪裡,就調到那裡。」岩下:「求你饒了我,我女兒今年才剛上小學。」岩下跪下來請求,戶倉:「對不起!」執行董事:「要是低頭認錯,就能提高業績的話,就没人抬著頭了。是男人的話,就不要隨隨便便低頭。」

  執行董事想起他低頭向小島遊拜託,拜託她再去監視久:「現在,要是被妳拒絕的話,我就~」小島遊撥開他放在肩膀上的手:「我拒絕,我不會再監視那個人了。就算被您開除也無所謂。」執行董事:「妳喜歡上家路了嗎?」小島遊没回答,開門下車走人,執行董事從後照鏡望著她離去的背影......

  良雄告訴足球教練要去別墅旅行,教練:「你可以玩個開心了,跟爸爸還有媽媽~」良雄說不一定,教練:「怎麼啦!難道你不期待嗎?」良雄......

  久忙著收拾行李,惠:「久~攝影機也帶著吧!」久:「我已經帶相機了,不帶也可以。」惠失望的說這樣啊!頓了一下,開心的笑著說:「但還是想留下些回憶,還是帶著吧!」久悶悶的,惠問他怎麼了?久:「果然還是有點在意。」惠問在意什麼?久:「怎麼說呢?覺得有點此忑不安。」惠:「果然還是在擔心媽媽的身體啊!」久:「也不是,我也不太清楚。」此時家裡的電話響起~

  久:「真好啊!大自然就是好。人都興奮起來了呢!是吧!良雄~」良雄悶悶地說嗯!久:「你不開心啊?」久來到別墅旅行超開心,惠:「久,你的情緒也太high了~」到別墅門口,看著別墅,久不敢置信,惠向久拿鑰匙,久把那串鑰匙交給了惠。

  久:「院子好大啊!」惠:「怎麼像個小孩一樣~」久:「不過,真是太好了。」惠:「你是說媽媽的事啊!」久回嗯!原來昨晚家裡的電話是浩打來的。

  浩:「醫生說有一種叫TIPS的治療方法。」久:「真的嗎?那個方法能治好媽媽嗎?」浩:「這個嘛!總之,可以度過這次的危機,好像要去靜岡的醫院看看才知道。」久:「不過,可以暫時安心了。」浩:「預計是要長期治療。不過可以先鬆一口氣了。」久:「太好了,謝謝你打電話來。」

  久在院子裡準備良雄最愛的燒烤,突然一顆棒球滾到久的身邊,久拿起棒球:「良雄,可以準備吃飯了~」「喂!喂!你往哪裡丟啊?」四月手裡戴著棒球手套跑了進來:「不好意思啊!那傢伙球技很差。咦~這不是家路嗎?你在這裡幹麼啊?」久看著四月不語,一二三跑了進來:「家路,這是你家的別墅啊?」五老海則提著東西跑了進來:「不是吧!這是要燒烤嗎?我剛好買了肉哦!」久:「不好意思。現在是在上演哪齣戲啊?」四月:「不是,不是,公司的研習中心在這附近。」三個人指著同一個方向說就在那邊,久:「離這裡有四公里吧!」突然別墅圍牆外,轟課長拿著補蟲網在四處揮舞,五老海:「那是轟課長吧!好像補蟲是他的嗜好。」一二三:「没聽說過,也不關心,就那麼想來嗎?」轟課長:「咦~家路,家路怎麼,這裡是你家的別墅嗎?哇!燒烤嗎?怎麼大家都在啊?」久看著演戲的四個人,只能無奈地說:「歡迎你們來~」四人非常自動的在餐桌前就座;久突然想起惠和良雄~

  久:「妳生氣了嗎?」惠:「完全没有啊!」久:「難得我們一家人聚在一起。」惠:「没關係,你看,燒烤還是要人多點,熱熱鬧鬧才開心嘛!對啊!良雄~」良雄看著不請自來的四個人:「嗯!」久說謝謝!惠過去和同事們打招呼。

  轟課長對惠說:「家路,是個很有培養價值的男人,要我說的話就是~」一群人閒聊時,有人送東西來:「不好意思,送蔬菜來了。」久問菜販:「請問這個楤芽是不是用橄欖芽炸比烤著吃好啊?」菜販:「對,這樣的話比較能消除苦味。」久:「因為我們家有小孩,我試試看,謝謝!」久轉身要進去時,菜販叫住了他:「先生,你好像變了呢!」久:「我們以前見過嗎?」菜販:「去年我也蔬菜來了。」久問去年我也來過這裡嗎?菜販:「你不記得了嗎?那時~」

  菜販:「這些菜全都是本地產的,都是有機蔬菜,蘿蔔又甜又軟,可以生吃;土豆容易煮爛......」久打斷他的話:「多少錢啊?」菜販:「三千元。」久把錢給他說句不用找了,就坐到沙發上打電話。

  菜販:「難得來別墅一趟,雖然這樣說不太好,但無論是你,還是孩子,看起來一點都不開心,所以印象很深刻。」久說這樣嗎?又掏出他的筆記本,菜販:「你這是在幹什麼?」久:「因為我一不留神就會忘了。」菜販:「是嗎?今年看起來很開心,太好了。那我先走了~」

  久照顧良雄吃烤雞腿,同事:「家路,你真是個好爸爸啊!」久說哪有?四月:「良雄也是好孩子啊!你一定很疼他吧!眼睛長得跟家路一模一樣呢!」久想起惠曾問他:「你真的當良雄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嗎?」四月:「我說錯話了嗎?」久說没有,没這回事。

  久好奇的巡視每個房間,惠:「你真的不記得了啊!你也幫忙這間別墅改建的設計了哦!媽媽把別墅送我的時候,說是已經很破舊了,可以隨便改造,你還幫我出主意了。」久:「是啊!這麼說來,剛剛來的菜販也說了,我去年也來這裡了吧!」惠:「是的,不過去年是為了良雄的考試來的。」久說考試?惠:「為了能在良雄考試的面試中,表現我們作為父母的為了他做了很多,所以~有點對不起良雄;其實就只是在河邊玩了玩,其他時間都在別墅裡唸書。」

  去年來別墅時,寫測驗題庫的良雄:「爸爸,不能出去玩嗎?」久:「今天不是說好要做完二十頁練習題嗎?」久自己則是一面用電腦工作,一面用手機掌控下屬工作進度。

  久:「這樣啊!」惠:「你別這麼消沈啊!好不容易來一趟,要開開心心的才行。」久:是啊!謝謝!」;久上樓看獨自在閣樓玩積木的良雄,久對良雄說:「明天我們出去玩個夠吧!去捉蟲,爬樹什麼的。」良雄開心的跳了起來:「太棒了!」久也過來陪良雄一起玩積木。

  良雄入睡後,惠:「你在祈禱什麼呢?對著星星許願嗎?」久:「不是,知道去年的事情以後,有點討厭自己。」惠:「我不是說了,不要介意那些事啦!都是過去的事了。」久說他有時候會想,惠問想什麼?久:「我和妳,還有良雄,没有同樣的記憶,或者說是回憶,我們没有共同的過去。這樣,這樣對妳~」惠靠到久身上:「回憶什麼的,無所謂啦!有回憶雖然很好,但我也没那麼想要。有現在的你,就足夠了。而且,你,真的特別溫柔。」久握住惠的手說謝謝!謝謝!久的手機響起,又是未顯示電話,久:「未顯示電話,不用理它。」

  惠:「久,你能看到我嗎?」久驚訝,惠:「你在那個事故之後變了,變得很好,比起先前多了許多笑容,還很重視和家人一起的時間;但是,你~到底面對的是誰?有時我會搞不清楚,你到底在看著誰。」久看到戴著面具的惠流下了眼淚~

  「我雖然看到了眼淚,卻完全看不到妻子的表情。」~久

  久試著想抱抱惠,卻怎麼也抱不下去,惠自己找台階下:「討厭,我好像喝多了,抱歉!本來應該開開心心的別墅之夜~我先去睡了。晚安!」

  半夜昴打電話給久;久:「怎麼了?這麼晚了。小昴~」半夜還在外面的昴:「你現在在做什麼呢?」久:「現在?我在蓼科的別墅裡。」昴:「這樣啊!蓼科,是在八之岳附近吧!」久:「八之岳?」昴:「我們不是去過嗎!八之岳,在我小的時候。」久想起來昴小時候和香一起帶著她去八之岳,有許多粉紅色的花;久開心的跟昴聊了起來:「去過,去過,我們三個人。」昴也開心地說:「你想起來了。」久:「是啊!那時候,妳還很小,我們三個人一起在森林中散步。」昴:是啊!好懷念啊!那時的鳥叫聲,可好聽了。」久沈默不語,昴:「抱歉!你難得去趟別墅,還打擾你。」久:「小昴,妳是不是~有什麼事啊?」昴故作堅強:「没有,没有,就是想打電話給你,那我掛了哦!」久:「等一下,小昴,剛才的未顯示來電,不止,這段時間的未顯示來電,是不是都是妳啊?」小昴強忍住淚:「你在說什麼啊?不是我打的,再見。」掛完電話的昴放聲大哭~

  一早坐在客廳的久看著手機裡昴的電話號碼;惠和良雄在樓上房間,惠:「你不是要和爸爸一起去抓蟲嗎?那麼,不穿這個會被蟲咬哦!」久將手機收進口袋。

  「雖然很擔心昴,但是在回到東京之前,我會壓抑這種情緒,為了現在的家人」~久

  良雄:「爸爸,有了。」久說真的啊?久帶著良雄找各種的蟲;在某座橋的附近,良雄看到美麗的花:好想送給媽媽。」久問送給媽媽嗎?良雄:「嗯!媽媽喜歡橘色,總覺得她有點無精打采的。」久抱著良雄:「對不起啊!良雄,讓你擔心了,對不起!好了,我們走吧!」回到別墅裡的良雄,站在院子裡,一直望著森林。

  久和惠在客廳收拾行李,久:「對不起!公司同事跑來了。」惠:「没關係,你跟良雄玩了這麼久,我想他也很高興。」久和惠到院子來找良雄,但別墅裡外怎麼也找不到;良雄自己一個人往森林走去。

  良雄來到森林裡開著橘色花的地方,他往目標走去,完全没看到旁邊有禁止進入的標語。在別墅附近找不到良雄的久,突然看見旁邊五顏六色的花:「那個花~」久急忙往森林跑去。

  良雄好不容易爬到長在半山腰的橘色花所在,伸手想去摘時,没想到一失足滑了下來;久來到此處,看到倒在地上流著血痛苦不已的良雄,久:「没事的,没事的,別怕。没事的~」惠也找來這了,久要惠趕緊叫救護車,惠說這裡是深山,怎麼叫救護車。久:「那我帶他去醫院。」久抱起良雄:「没事,別怕,没事的,没事的~」久一邊跑一邊告訴良雄:「我們現在就去醫院,你還好吧!」突然久~

  「我回憶起,自己走在這條小路上的情景,我清楚地回想起來了,我曾經走過這條小路。是的,那時的我也抱著良雄,是去年,去年,回東京的前一天,良雄發高燒,我抱著發燒而不是受傷的良雄,一路跑到醫院。」~久

  跑出小路的久:「没關係的,我們馬上就到了,良雄。」

  「我的手臂真實地感受到良雄的體重,良雄的溫度,還有比起去年,稍顯沈重的我寶貝兒子的心跳。」~久

  良雄診療出來,惠:「良雄~」久:「没事了嗎?有没有哪裡痛?」醫生告訴久和惠,良雄意識很清楚,也没有骨折,只是有點擦傷,今天就可以回家了。

  候車亭裡,良雄躺在久的大腿上睡覺,久:「我剛才想起來了,當我抱著良雄在山路上跑的時候,想起來了。去年也是,抱著良雄在這條路上跑,感受他比去年稍微重了點。他在長大啊!」惠:「那是當然的啊!太好了,久~」

  辦公室裡參加烤肉的同事還沈浸在歡樂的氣氛中,因為參加熟識酒館老板娘六十大壽未能跟著去的部長,對小島遊說:「妳也參加就好了。」小島遊:「我對那種事没什麼興趣。」部長說她公私分明,小島遊:「啊!對了,家路是先生怎麼了?」同事們全看向家路的座位,部長:「好像敕河原執行董事請他出去了。說被叫出去了,比較恰當吧!」小島遊若有所思的說是這樣嗎?

  久:「調職?」敕河原:「我被調到九州分行,當九州本部的本部長。」久向他恭喜,敕河原:「這是降職了啊!降職。」久:「不是,那個~那裡肯定是個不錯的地方。」敕河原:「你真是變了啊!變化很大呀!變成好人了,而且是超級大好人。不過,你這樣可能更幸福吧!我給你個忠告,你還是什麼都別想起來的好。你就保持現狀吧!這是為你好。」久:「您是什麼意思呢?」敕河原没回答就離開了,久......

  小島遊:「您為什麼突然調職了呢?」敕河原:「我已經跟上頭打過招呼,讓妳留下了;但最後跟妳說一句~一定要小心家路那個傢伙,千萬別和他深交,這是為妳好。」

  園長告訴足球教練,良雄受傷了,没什麼大礙就只是臉稍微擦傷,但是為了預防萬一,他媽媽剛剛來要求先暫時停止足球課,教練一聽到剛剛良雄媽媽來,馬上衝出幼稚園,尋找良雄母子的踪影;看著剛帶良雄離開幼稚園的惠,教練~

  在公司走道上擦肩而過,敕河原:「剩下的,就拜託你了~」黑木:「就交給我吧!」

  久不放心,打電話給昴,接電話的竟然是香;香說因為昴最近比較叛逆,被她狠狠地唸了幾句後,没地方發洩才打電話給久,先前的未顯示電話也是,因為昴不好意思,就用未顯示號碼打給久了。香解釋完把電話交給昴:「爸爸,對不起!」久說没關係,昴:「那,那個~」香把電話搶了過去:「就是這麼回事,抱歉了。對了,這孩子好像還去過你家,你別在意,我不會讓她再這樣了。」久:「我知道了,没什麼事發生,我就放心了。」講完電話的香對昴說:「敢再打電話,我絕不原諒妳,記住了嗎?」昴:「這麼做,媽媽妳,就能出院了,對吧!」香:「當然,我才不會輸給癌症呢!」香和昴向醫院走去~

  良雄看著圖鑑,指著萬壽花給惠看:「啊!就是這個。」久:「良雄,你下次不能再去那麼危險的地方了哦!」良雄:「我們家附近,會不會有這種花呢?」惠笑說:「完全没有在聽你說話呢!」良雄:「下次,我一定會摘到送給妳。」惠說謝謝!

  「我不知道恢復記憶這件事,是好是壞,但我能確定的是~要好好珍惜眼前的這二個人。」~久

  久:「上次在別墅時,妳說過吧!不知道我在看著誰。」惠回嗯!久:「從今以後,我會好好看著你們倆的。」久猛然從沙發上站起來往惠走了過來:「惠和良雄,不會從你們倆身上移開視線的。」惠:「久~」久抱住戴著面具的惠,然後久~

  「這是出事以來第一次的親吻,然後我突然想到,莫非~會不會~」~久

  久滿心期待能看到惠的模樣,没想到依然戴著面具,久落寞的神情,讓惠擔心他有什麼事:「有什麼,說出來啊!說啊!說啊~」久說我不知道,惠:什麼?久哭泣:「不知道妳現在是怎樣的一張臉,有什麼表情,到底是在笑還是在哭,我都不知道。惠,妳,還有良雄,到底是什麼樣的心情,從出事以來,我就完全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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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集:

  久接受醫生腦波檢測,睡著時做了一個夢,夢裡父親放開小時候的久的手,頭也不回的離開,任憑久在他身後大喊:「爸爸!爸爸~爸爸~」父親也没回頭~

  醫生研究久的腦波圖,還是看不出有何問題,醫生:「還是能看到面具,是嗎?」久想起吻惠時的情景:「是的。」醫生:「那個,那就是你們接了吻,還是没用。接吻~是深吻嗎?」久:「深吻。」醫生:「閉眼了嗎?」久說這個有很重要嗎?醫生:「不好意思,當然很好奇細節,不好意思。」久問他以後要怎麼辦,才能把面具去掉呢?醫生:「可能是出於內疚或者是出於對誰的不信任,總之,答案就在你失去的那部分記憶當中。家路先生,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呢?」

  一臉憔悴的惠,甩著麵糰,邊想起昨晚久:「妳的臉是什麼樣子,現在是什麼表情,我都不知道。」惠問他:「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是什麼意思啊?」突然電話響起,惠接起了電話:「你好,我是家路。」對方:「是家路久先生家嗎?這裡是江戶川南警察署,我們有事想問問家路久先生。」惠......

  看完醫生到公司上班的久,走在大廳裡,轟課長向他跑了過來:「家路~」久:「怎,怎麼了,去醫院的假單,我交了哦!」課長:「不過,你没什麼秘密吧!」久遲疑了一下:「這個嘛!」課長:「有嗎?」久:「可能有,也可能没有吧!」課長:「什麼秘密啊?」久:「都說了是秘密了。」課長大聲說:「開什麼玩笑,今天公司審計委員會來了。」

  審計委員會稽查人員:「轟課長~金商法方面,没問題吧!」課長看著久,久:「金融商品交易法。」課長:「后~哈!金商法啊!完全没問題。我是土生土長錦糸町人,人稱錦糸町的轟轟呢!呃~講了個冷笑話,不好意思。」久:「請問轟轟是什麼意思?啊!是你的姓,不好意思。」

  良雄拿了幼稚園親子遠足通知單給久看,久:「這個,爸爸去了嗎?」良雄說你忘了嗎?久:「記得,記得,今年也有這個活動啊!」良雄:「嗯!星期六,你能來嗎?」久:「當然,反正也是休息。那我先記下來。」

  「事故前的我,是個工作狂,從不參加孩子的任何活動,之前聽妻子說過;可是我居然參加了這個親子遠足嗎?」~久

  惠氣喘吁吁的跑進了家門:「你能冷靜聽我說完嗎?」久:「在那之前,妳先冷靜吧!」惠說也是,久問怎麼了,惠:「那個爸爸~」久:「爸爸?」惠:「是你爸~」久:「我爸?」惠:「没錯,你爸他~警察署打電話來家裡。」良雄:「警察?」久......

  久來到警察署,警察:「就是說洋藏先生~你父親,不是吃霸王餐,只是一時糊塗忘了帶錢包,結果餐廳打工的小哥,一時慌張就報了警。」久:「然後就聯絡我了嗎?」警察:「嗯!問他有没有家人,他說有一個,就聯絡了你們家,你妻子就先趕來了。聽說你十一歲的時候,你父親就離家出走了。」久回嗯!警察:「之後就没有任何聯絡了?」久:「是的,我很訝異他還活著。」警察:「那他確實很難主動聯絡啊!雖然猜想有很多話要說,不過我們慢慢來處理這件事。」久:「好的,我知道了。」警察對一名女性說這邊這邊;警察對久說:「這位是NPO法人的北村小姐,是負責照顧獨居老人的志願者,你父親也由她照顧。」北村:「長得不太像呢!你和你父親。」久:「多謝您關照了,那個~」北村:「你父親啊!雖然腳上稍微有點毛病,不過身子還是很硬朗的。」久:「是嗎?」備註:NPO  法人:非營利組織(Non-Profit Organization, NPO),一些普遍存在於我們生活周遭的組織,諸如:各種公益團體、學術研究組織、醫院、各種類型的基金會等不以營利(non-profit)為目的之組織,稱之為「非營利組織」或「第三部門」(the third sector)。

  警察:「我馬上帶他過來,請坐在這邊稍等一下。」久道謝;北村大喊邊跑了過去:「洋藏先生,洋藏先生,太好了,你没事吧?没事吧!」久坐著没動,北村小姐攙扶著久父到他面前,久父:「豬排飯,没有吃到啊!我可以點份豬排飯嗎?肚子餓了。」久......

  久:「三十年没見面,開口第一句竟然問我可以點份豬排飯嗎?他到底在想什麼啊?」惠:「確實讓人頭疼呢!」久:「折騰完我們家就離家出走,被警察抓了卻跑來聯絡我。」惠:「你們談話了嗎?」久:「我跟他没什麼話好說的。給了他點錢,我就趕快走了,以後也不想再見他。」惠:「聯絡老家了嗎?」久:「怎麼可能聯絡?現在因為媽媽生病,家裡已經夠亂了;再說那種父親,家裡也没人在意他。」久嘆了一口氣:「我這種想法是不是很奇怪?」惠:「我也不是不明白你的心情,只是~你剛才的表情挺嚇人的,就像回到以前一樣,可怕的表情~」

  看到良雄不睡覺走來客廳,久:「良雄,你該睡覺了。」良雄問你們在說什麼?久:「没有,只是些不愉快的事情。」良雄:「秘密嗎?」久:「不是,說不上是秘密。對了,你刷牙了嗎?趕緊去刷,去刷牙~」

  久的父親看著2009年時,久播報財經新聞的錄影帶,看了一遍又一遍;一旁放有他和小時候的久在酒坊前的合影。

  醫院裡,香的妹妹祥子問醫生:「真的是胃癌嗎?」醫生看著祥子和昴:「是,是處於IB階段的胃癌。」祥子問她本人知道嗎?醫生:「由於病人強烈要求,我已經清楚告訴本人了。她是位非常聰明又堅強的人,冷靜地接受了。」

  病房裡,昴看著手機聯絡人裡久的號碼;香講電話:「不好意思,交稿期限是明天,能延長二、三天嗎?是,那個,那之前我會寫完,好,好,真不好意思,拜託了。再見。」香掛完電話:「好,搞定了,忙死了,忙死了。居然在交稿前住院,太倒霉了。」看著關心她的祥子,香:「没事,沒事。那個~不好意思,暫時要麻煩妳照顧這孩子了。」

  祥子:「姐,她是不是在硬撐呀!」昴:「我想聯絡一下他。」祥子問誰?昴:「爸爸。」祥子:「我懂妳的心情,可是~現在不行,妳媽也說了;別告訴他吧!」昴點頭,祥子:「這件事一定要對姐夫保密,知道了嗎?」昴没回答。

  轟課長對稽查人員說:「我真的没藏什麼秘密,不是說了嗎?我在公司做了28年了,只是一心認真工作,所以說,我没做什麼虧心事,根本不值得麻煩審計委員會啊!」稽查人員在轟課長的電腦裡找到一個名為"極秘"的資料夾,轟課長:「我只是一心效忠公司。」一看到被點開的檔案,轟課長:「這個~」稽查人員:「你想離職啊?」轟課長:「是~有點。」

  久:「醫生,請問我把妻子和孩子的臉看成面具,很難感受到自己對他們的愛,這和~和我父親的事有關嗎?」醫生問為什麼這麼問?久:「我對我父親抱有憎恨,或者說因為我們之間並不是正常的父子關係,所以現在和自己的兒子,也没能好好相處嗎?」醫生:「很難說呢!因為即便拍CT,也看不出你真實的感情。」

  副園長:「最近玩的時候,他真的是變活潑了,精神也很好,也很聽老師的話,没有任何問題。」教練:「踢足球時也比以前積極了很多,還會替隊友鼓勵吶喊,很堅強。他在家怎麼樣呢?」久:「我覺得我們能好好相處了。」副園長說是因為久能陪他的時間變多了吧!久說因為他調到別的部門了。久看著牆上小朋友的畫問那是~副園長:「是去年親子遠足時畫的畫。」久說遠足?然後站起來看畫:「我好像難得陪他去了一趟;不好意思,去年的事,我全都不記得了......」副園長:「全部都......」久:「是的,但是好像很開心~」教練注視著久~

  「在周圍的人眼裡,我們看上去應該和一般父子一樣吧!」~久

  久帶良雄回到家,逕自往客廳走去,惠在後面追:「久~久~那個~」久没停下腳步:「晚餐吃什麼?」突然看到父親和北村小姐站在餐廳裡,北村:「突然過來,不好意思啊!我覺得還是好好聊聊比較好,就過來了。」久對惠說:「怎麼就過來了......」久父:「這房子感覺挺貴的嘛!」

  桌上放著久父和小時候的久的合影,北村:「然後,最後生意失敗,欠了不少債。」久說夠了~北村:「所以說,他也不是自願離家的。他一個人認真工作,把債務都還清了,是吧!洋藏先生。」久父對著良雄揮揮手,久:「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本來就是他自己欠下的債。唉~明明只要繼承酒坊就好了,偏要去做些多餘的生意......」久父:「我不找藉口,但没辦法。」久說什麼叫没辦法,真是奇怪。久父說也是有這種時候的,久:「真虧你能說得山口。」久父:「事業是男人的浪漫,上班族大概是不會懂的吧!」久火氣大了起來:「你說什麼?」惠:「久~」久:「總之,你抛家棄子是事實,所以才一直不敢跟我對視吧!」久父:「我只是看你老婆看得入神了。」久父對惠眨了一下眼睛,惠......

  久父:「居然住在老婆的公寓裡,看來你就嘴上功夫厲害。」久:「夠了~已經夠了~想幹嘛就幹嘛!上了年紀,突然想見我了,就來找我,我可没那閒功夫陪你。」北村:「家路先生~」久:「真的夠了,我失陪了。」久走了出去,惠:「久~等等~久~」

  書桌的電腦前,放了小時候的久跟父親的合影,上面的便利貼寫著"這相片對你很重要吧!",久~

  生病的惠,半夜睡不好,久站著看她:「感覺還好嗎?有燒嗎?我~我摸一下......」久說感覺不出來,惠:「没什麼大礙,只是有點累。」久:「不,還是別勉強自己比較好,明天好好睡一天吧!良雄的話,我去接就好;面包教室,我也會順便去的,妳不是說借的盤子要拿去還嗎?」惠:「可是~」久:「還希望拿全勤獎嗎?就請一天假,不會忘記怎麼做麵包的。」惠:「是嗎?抱歉啊!謝謝你。」久:「我才要謝謝妳,讓妳白操心了,謝謝!」惠坐了起來:「你真的不再見爸了嗎?唉~到最後你們也只是在鬥嘴,這樣真的好嗎?」久:「我跟他已經無話可說了。」惠:「肯定有的,不管以什麼形式,都應該好好談談。畢意你們是父子啊!」久......

  醫生:「你知道嗎?人的記憶會不斷再生成的,記憶這東西永遠是不明確的。」久說是這樣嗎?醫生:「也有為了自己的利益,而在不知不覺中改變的情況。」久:「不過,憎恨這種情感,不是透過對話就能改變的。」醫生:「是這樣嗎?記憶會發生變化,但是感情的變化更加劇烈。」

  久打電話給母親,母親:「好得差不多了。」久說太好了,久母:「不過,明天就要轉院接受新的治療了。你呢?身體還好嗎?没有勉強自己吧!」久:「我很好,對了,媽,那個~我還很小的時候,和爸的關係怎麼樣啊?」久母:「你爸?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久:「我完全不記得了。在爸的事業順利的時候~」久母:「那時候啊!總之,是個愛操心的人,畢竟你是他第一個孩子,所以特別緊張。你走在外面的時候,一定要牽著你的手,也老是這樣叮囑我,說小孩就愛到處亂跑。」

  「很意外,完全不記得了。」~久

  久一進辦公室,對小島遊說:「今天輪到妳了。」某位稽查人員注視著久。稽查人員看到電腦裡有一個愛心圖案的資料夾說這是什麼啊?點進去一看,竟然是力士的資料。稽查人員:「妳喜歡力士啊?而且還是業餘愛好者。」久說這樣啊!然後拿出小冊子記了起來,小島遊:「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稽查人員問久在做什麼?久:「因為我一不留神就容易忘記事情。」小島遊:「這没必要記吧!」

  久幫惠送盤子到烘焙教室,老師:「盤子啊!麻煩您了,還特地跑一趟。」久:「没有的事,下星期她應該能來了,還請您多費心。」老師:「您太客氣了。請等一下,這是您夫人的筆記本,前些日子,忘在這裡了。」久說那先告辭了,要步出教室時,突然看見牆上學員的合照裡有香,而惠就站在她的身後。此時,祥子也剛好來到教室,祥子:「姐夫~」

  久:「她一直都很忙啊!」祥子:「所以叫我來幫她提交退會申請。」久:「但是為了什麼,是妳特地來這裡?」祥子:「我正好有點事。」久:「退會申請?」祥子:「但不是偶然吧!姐姐和妳太太,剛好在同一個教室。」

  「我妻子的秘密,原來在這裡~」~久

  祥子將退會申請證明交給香,香說真不好意思。祥子:「今天我踫到姐夫了,在烘焙教室。」香:「停,別說了,我得了癌症,別再增加我壓力了。」祥子說這倒也是,香:「妳没對他說吧!」祥子說當然~香的表情......

  久講手機:「妳現在要去那個人那裡嗎?」惠:「去看看。我說,你真的不見你爸嗎?」久想到警察署那幕說當然,惠:「好吧!那你把鑰匙還給他吧!」久說鑰匙?惠:「北村小姐說,一年前她把爸公寓的鑰匙寄給你了,說上面有個黑色記號的。」久拿出那串鑰匙端詳:「黑色的記號?我完全不記得了,我知道了。」

  回家後,久把有黑色記號的鑰匙拿給惠,也把她忘在教室的筆記本交給她;惠:「他好像要搬家了,房東一直吵著要他還鑰匙。」久說搬家?惠:「好像要搬進崎玉的療養院裡,因為獨居太辛苦了。」久没回應,惠:「你一直帶著這把鑰匙,其實是想過什麼時候去看看他的吧!」久轉身背對惠,惠:「不好意思,良雄就拜託你了,我去了。」要出門前,惠:「聽說爸一直在看你的錄影帶。」久問什麼錄影帶,惠:「先前你不是當過財經節目的主播嗎?他偶然發現,就錄了下來。」久:「特地看我的節目,也就是說~難不成父親他一直在找我?」惠:「你能出人頭地,他一定很高興吧!我明白你恨他的心情,但是我覺得爸他也不想離家出走的,他一定是覺得事業失敗後,不能再給家人添麻煩了吧!人都是會犯錯的。」久:「他,除了腿不靈活,還有哪裡不好嗎?」惠:「聽說要中級看護。」久訝異,惠:「三年前,他突然腦梗塞,之後就每況愈下。我去了~」久......

  久趕到幼稚園:「不好意思,我來晚了。」教練:「小聲點,他剛剛還醒著的,現在已經睡著了。」久說麻煩您了,進教室看睡得香甜的良雄,教練:「小孩會一直等著父母。」久:「什麼?」教練:「像去年的親子遠足時也是這樣。」久:「去年?」教練:「雖然副園長說,既然您不記得了就不要多說了。遠足途中,您說是接到了公司來電,就丟下良雄離開了。一直牽著的手被鬆開了之後,良雄就一直待在原地,副園長是這麼說的。」教練:「這件事,可能還是清楚地回想起來比較好,我是這麼想的。」久:「就因為公司打來的電話,我~」久看著良雄,突然久指著牆上的畫:「但是,那幅畫~」教練:「那是良雄的願望吧!大概是想看到父親的笑容吧!」

  「最不合格的父親,原來是我自己。」~久

  一早久準備上班時,看到惠已經準備好早餐,還留了張字條"我把良雄交給我媽了,我去幫爸搬家。",上面留有久父的地址,久看著地址,想到父親離家的那天~還有惠對他說過:「你們應該好好談談,無論是以怎樣的形式。畢竟你們是父子。」久拿起公事包~

  惠和北村小姐幫久父把東西都搬上了車,正準備出發時,久正好也找到這裡,久:「等等~」惠看到久趕來,開心的笑了,久父......

  久:「媽一個人把我跟浩拉拔大,還要打理店舖,真的很不容易。浩還不聽話,最後連學校都不去了。所以,我覺得自己要撐起這個家,想來想去,就進了證券公司。」久父說這樣啊!久:「自己說這樣的話有點不好意思,但我真的是努力過了,幾乎是不眠不休地工作,也因此創下了連續八年得到社長獎的記錄,在同期中也是最早冒出頭的。」久父:「我知道,你的事我都知道。」久說然後我~久父:「結婚了,你有個好妻子。」久:「是的。對我很好,良雄也很可愛。可是我遭遇了事故,然後我......我就......」久父:「這樣啊!真是苦了你了。」久......

  久:「話說......」久父:「你是誰?」久:「你說什麼啊?」久父:「你是哪位?」久:「咦?」

  惠:「雖然不經常發生,但好像有時他會變糊塗,只是糊塗的時間好像越來越多,大概他自己知道這一點,所以就更想見你了吧!不過,没事的,療養院裡有專家,一定會好起來的。」久看著父親......

  久:「你去療養院之後,我會去看你的,不止我,還有媽跟浩,到時候我們慢慢聊。」久父:「我什麼也不知道,有好多想問的。」突然有人騎腳踏車衝了出來,久鬆開了扶著父親的手,久父跌到一旁:「多危險啊!」久問没事吧?久父:「在這種地方,怎麼能鬆手呢!出了事怎麼辦啊?小久~」久父緊握住久的手:「不能鬆手,小孩亂跑最危險了,緊緊抓住爸爸的手。」

  惠和北村小姐在馬路對面看著這一幕,惠:「不管長到多少歲,對父母來說永遠是孩子。」

  久父:「謝謝!」久:「謝謝您!老爸!」

  「第二天是親子遠足,我盡量讓自己保持笑容;只要父母笑了,孩子就會滿足,這一點我深切地感受到了。」~久

  「良雄的表情,我還是看不到,但是~我暗下決定,絕不鬆開這隻小手。」~久

  住到療養院的久父,看著搬家那天和久的合照;而小時候的久和久父的合照,則擺在久的書桌上。

  轟課長:「今天也要稽查啊!你那美女老婆,好嗎?」久:「她說今天身體不舒服,要去醫院。」課長:「因為在家裡待太久了啦!喂!喂!再辦一次戶外燒烤吧!」久:「才不要,大家都會來。您還記得嗎?」課長:「好像有印象。」

  一進辦公室,就聽到五老海啊的一聲,稽查人員點開一個檔案,竟然是五老海跳舞的影片......稽查人員查完久的電腦說:「什麼也没有,没問題。」大家都鬆了一口氣:「太好了,結束了,結束了。」同事們各自回座。先前注視久的稽查人員:「家路,你一年前在茨城分店做過吧!」久回答是的,稽查人員:「去年我去第一營業部稽查的時候,當時在茨城分店的你,還專門跑來說明,說因為也是你負責的工作。」久說是嗎?稽查人員:「說是正好五月三十一日回到了東京。」久:「五月底~」稽查人員:「不記得了嗎?」久:「五月底~」稽查人員:「去年五月三十一日。」

  「那天是親子遠足的那天,我接到電話說公司要進行內部審計,抛下良雄,匆忙地離開了,是這樣嗎?」~久

  久帶良雄回家的路上,打了電話:「借了妳的電腦?」惠:「不知道為什麼,親子遠足那天,你非要借我的電腦。」久:「借來做什麼啊?」惠:「不知道,說什麼審計這樣那樣的,你是不是把什麼不方便放在公司的東西,給藏起來了呢?別當真,開玩笑的,玩笑~有什麼事的話,你自己去確認吧!我還得在醫院待一會,抱歉!」

  久:「今天足球練得怎樣?」良雄說今天休息,久:「休息?」良雄:「本城老師感冒了,喉嚨痛,真弱~」久:「這真是反季節感冒啊!」

  「難道去年參加親子遠足,是為了回東京應對總公司的審計,而編的藉口嗎?審計那天,還特地借了妻子的電腦。去年的我,有著什麼不能被發現的秘密文件嗎?」~久

  久打開惠的電腦,等待時拿了惠的筆記本來看,惠竟請了好幾天假,久想起惠生病時,他要她請假,她猶豫時久對她說:「還希望拿全勤獎嗎?就請一天假,不會忘記怎麼做麵包的。」久:「惠麵包教室請假了~怎麼回事?」久點惠電腦裡的資源回收桶......

  「不知道為什麼,我有種預感~」~久

  久點開檔案的同時,惠回來了,良雄去迎接她,惠:「真是的,竟然是反季節感冒,走吧!」久看著惠,而電腦檔案跑出來的相片竟然是惠跟足球教練的合照~

  「有著秘密文件的~是妻子」~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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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集:

  久看著電腦裡的相片,望著剛看完病回來的惠,久闔上電腦,面無表情的說:「回來啦!」惠:「怎麼了?久~」久:「没事,感冒快點好起來吧!」惠:「謝謝!多睡點就没事了,只是感冒而已。」久一副不想和自己說話的樣子,讓惠不知如何是好,良雄拿來家的模型,要久陪他一起做。

  惠狐疑地看著電腦,似乎想到了什麼關聯,轉頭看久,久也正看著自己;久看到惠轉頭注視他,趕緊坐到可以背對惠的沙發上。望著久冷漠的背影,惠看看電腦,確定自己的猜測無誤。

  小機部長在走廊上遇到轟課長:「怎麼了?一副要死的表情。」轟課長:「没什麼,工會的意見聽取會,今天開始。」部長:「啊~」

  久喃喃自語:「到底怎麼回事?」同事們看著舉止怪異的久,五老海:「一大早開始就嘟嚷著什麼?」小島遊:「是不是吃壞了什麼?」一二三:「讓他一個人靜靜吧!」部長和課長走進辦公室,課長開心地大喊:「Good  morning,第十三營業部,今天大家也一起努力吧!」五老海:「一年一次又來了~」一二三:「課長的笑臉日~」課長:「五老海,不錯呀!不錯~」五老海:「什麼啊?」

  部長:「家路,早上好。」久回了神:「早上好。」部長:「怎麼了?没什麼精神呢!」一二三在旁用手勢叫部長別問了,部長:「有什麼煩惱嗎?」久:「也不是。」部長:「那~今晚一起去喝一杯吧!老地方~」久:「好啊!」聽到久的回答,同事們驚訝,部長:「那我去預約了。」一二三對課長說:「家路,感覺壓力很大的樣子。」課長:「別啊!別啊!壓力很大,該不會是對我有什麼不滿吧!」小島遊看著不同往常的久......

  祥子對香說:「29日手術啊!有什麼需要的告訴我,趁我還在國內,我都會去買好的。」昴:「祥子阿姨要去哪裡嗎?」祥子:「妳真司姨丈在芝加哥出差,從台階上摔了下來,腳骨折了,真是太笨了,他本人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還有保險什麼的,好多事情要處理,我得去一趟。」昴:「所以,手術的時候,妳不在啊!」祥子:「對不起啊!」香:「没事的,醫生不是說了嗎?並不是什麼大手術,不要為難阿姨。」

  部長:「所以啊!我就對她直接說了,『妳啊!偶爾也穿穿裙子,多好啊!』結果我老婆啊!她對我說......」久把紅酒當啤酒,一杯接著一杯狂喝,部長:「你這是怎麼了?根本都没醉意啊!」久:「不,我喝不醉的。」部長:「發生什麼事了,等等等......等,你這也喝得太快了吧!」久:「没事,我一點都没醉,我喝不醉,至於為什麼呢?」部長:「你說~」久:「我老婆~我老婆~這樣~」說自己喝不醉的久,醉倒在餐盤上。部長:「明明都醉死了,醉死了,好嗎?」

  喝醉的久坐計程車來到某棟公寓,他用鑰匙打開了公寓大門,還熟門熟路的開了某間屋子的門,很自然地走了進去,很順手的開了燈。喝了杯水,還是不覺得清醒的久:「不行,這時候還是做個飯,清醒一下吧!」

  回家的路上,昴遇見了追求母親的清原先生,清原:「好久不見,昴。」昴面對他,不知如何是好,此時祥子跑了過來:「不好意思,忘了買點東西了。」看到清原,三人......

  久就冰箱現有的菜做了蔬菜咖哩;久把咖哩飯拿到餐桌上,再拿個餐巾紙,看到折成三角形的餐巾紙,久:「三角關係啊~」久想起惠和本城教練的合照......

  久準備坐下吃飯時,外面傳來聲響,久:「妳回來啦!杏子~」久要吃咖哩時,突然覺得不對勁:「杏子~誰啊?」久看看四周:「糟了,又壞事了。」久趕緊關掉電燈,拿著西裝,躲在一旁。

  杏子和男人一起回來;杏子:「說真的,你喝完茶就回去,知道嗎?」男人:「登陸杏子島。」不知該躲在哪裡的久,躲到了衣櫥裡。男人:「真香啊!哦~咖哩,妳做給我吃的嗎?不過話說回來,妳什麼時候做的啊?」杏子:「没有啊!」杏子轉頭想巡視哪裡有問題時,男人抱住了她:「妳真是個好女人。」杏子:「別這樣啦!真是的~」躲在衣櫥裡的久,看著外面的一切。

  男人:「差不多是時候了吧!杏子~」杏子:「出軌、三角關係什麼的,太糾纏不清,我不要。」男人:「騙人,妳明明就很喜歡這種。」杏子:「並没有,放開啦!」男人準備霸王硬上弓時,杏子發現了衣櫥裡的久叫了出來,男人:「那是什麼?有什麼在裡面嗎?」男人打開衣櫥,看到久,嚇了一跳:「你是誰啊?」久:「初次見面......」杏子:「久久?」

  良雄在家裡看著未完成的家的模型:「爸爸,還不回來啊?」惠:「就是啊!」

  杏子送男人離開,男人:「我還是不能接受。」杏子:「不行,不行,今天就不好意思啦!」男人:「怎麼這樣~」杏子:「下次吧!我會聯絡你的。」送走男人的杏子走進客廳,久:「那個,不好意思了,那個~我來的不是時候。」杏子坐到久身邊:「不用放在心上。」久坐離杏子遠一點,杏子:「那傢伙,一副男朋友的樣子,本來就挺煩的,說老實話。」久:「這樣啊!」杏子:「好久不見,怎麼突然來了?因為鑰匙一直放在你那,你就直接進來了嗎?」久:「不是,那個~我和你以前是什麼關係?」杏子:「什麼?」久:「不太好意思,我知道妳是杏子小姐,只不過~」杏子:「你這是怎麼回事?」久:「那個~」

  杏子吃著久做的咖哩飯:「果然好吃。」久說謝謝。杏子:「事故失憶啊!」久:「也不是,就是記憶~模糊,然後近五至六年的記憶,完全消失了。像今天,還這樣記憶混亂,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在這裡了,真的很抱歉!我一不留神就會忘記,要像這樣做好筆記。」久拿起筆準備記錄:「那個~我與杏子小姐以前交往過~是怎樣的交往關係啊?」杏子笑了出來:「要從這裡開始說嗎?呵呵~行啊!我們大約二年前,開始在一起,只持續了一年,因為你被調到外地,我們就分了。」久:「也就是說~」杏子:「你出軌了,對象是我。」久驚訝:「出軌?」杏子:「嗯!那時的你,真是激情四射啊!」久再次驚訝:「激情?」杏子:「這樣那樣的事,可没少做呢!」杏子講到自己都不好意思了,久:「那個~這樣那樣是指哪樣啊?」杏子脫掉外套,坐到久大腿上,抱住他:「做吧!這樣的事和那樣的事......」久驚嚇:「別~那個,真的不用......」久站了起來:「已經很晚了,我回去了。」杏子:「等等啊!久久~」久:「打擾了。」杏子看著離去的久:「唉呀!真可惜,久久,再見囉!真可惜......」落荒而逃的久,忘了他的筆記本~

  「真是可笑,明明正為妻子的事煩惱著,卻發現出軌的竟是自己。」~久

  久回到家,惠和良雄已經睡了;惠在餐桌上留了食物和字條"要是還没吃飯,就把咖哩熱了吃吧!"久......

  一早上班的久陷入發呆狀態,五老海對久說:「那個~你要是有什麼煩惱,方便的話,可以找我傾訴哦!」久:「出軌......」五老海大聲說:「出軌?」一二三:「你出軌過嗎?」五老海不知所措的問久:「為什麼你會知道我和小金澤的事~」久:「誰啊?那是?」一二三:「小金澤?」杏子來到辦公室:「大家好。」久看到杏子嚇得站起來而撞到桌子:「好痛~」課長:「白石小姐,妳怎麼來了?」杏子對課長說:「好久不見,我正好來到了附近。」課長:「妳離職了嗎?」久把五老海拉到一旁:「不好意思,請問那位是......?」五老海:「秘書課的白石小姐。」久:「秘書課~是我們公司的人嗎?」五老海:「你不知道嗎?她可是葵帝國證券的女神,大家都想追她,正在討論鹿死誰手的時候,她就離職了。」久:「這樣啊!」

  杏子笑著往久走了過來:「昨天真是謝謝你了。」久點頭,五老海:「昨天?什麼?什麼?什麼~?」杏子:「偶然踫到了,是吧!」久:「那個~真的是偶然遇見的,没錯。」說著就回自己的座位坐好,杏子:「没想到會在那種地方見到~」五老海:「那種地方?」杏子拿保險產品傳單給久:「請過目。」久:「謝謝。」杏子藉機靠在久的身上,小島遊在後面看得牙癢癢的;杏子也拿了傳單給其他同事,要拿給小島遊時,小島遊瞪大眼睛看著她。杏子對久說:「那我就先失陪了。」久:「辛苦了。」離開辦公室前,杏子對久眨了一下眼睛,久趕緊拿起傳單遮臉,假裝在研究。

  走廊上的部長,遠遠看見杏子走來,趕緊轉身望向窗外,杏子:「你好。」部長:「你好。」部長看著杏子離去~

  祥子:「昨天清原先生來家裡了,說妳一直没聯絡他?」香沈默,祥子:「妳喜歡他的吧?昴也好像不知道要怎麼和他相處。」;教室裡的昴,一直看著手機裡久的聯絡電話。

  早上送良雄到幼稚園,準備要離開的惠,教練跑了出來,大喊:「家路太太!」惠:「有什麼事嗎?」教練:「那個~能和妳談談家長會的事嗎?」

  惠:「好笑吧!明明是好久以前的相片了......」教練:「那他怎麼說?」惠:「没說什麼~」教練:「為什麼妳没能輕鬆地說,那只是以前的老相片呢?」惠:「這個嘛!」教練:「至少我不覺得~那是以前的事。」惠聞言驚訝......

  久:「被貶到茨城,是因為她呀!」部長點頭:「那個傳聞,連我也聽過啊!你啊!你啊!那可是向社長的秘書出手了啊!所以社長大發雷霆。」久:「出手了......我嗎?」部長說嗯,然後笑說:「不過這還比較像正常人,我挺欣賞的。但出軌可不行。」久:「不不,我不會的。」

  回家幫良雄做模型的久,心不在焉的,良雄:「爸爸,這個放這裡,好嗎?這樣就没玄關了。」久:「對哦!這樣就没法進家裡了。」良雄:「就是啊!」久:「那,那放哪裡?」良雄比某個地方說這裡。惠在廚房裡看著久;客廳裡的久,大大的嘆了一口氣~

  晚上久坐在客廳裡看影片,洗完澡出來的惠問良雄呢?久:「已經睡了,一躺下就睡著了。」惠:「這樣啊!大概是踢球踢累了吧!」惠看到餐桌上的電腦:「我說......你之前看到相片了吧!我和本城老師的......」久回嗯,惠走來客廳:「抱歉啊!那是很久以前的相片了,你也是從資源回收桶裡看到的吧!」久:「你們交往過啊?」惠:「嗯!交往過一段時間;去年偶然重逢時,我也嚇了一跳。不過,專程告訴你的話,也很奇怪吧!說這是我前男友,我們很久以前交往過,但好幾年都没有聯絡了。」久:「也是......」惠:「我們已經毫無關係了,雖然這是應該的......」久:「我知道,也完全没在意......」久思考了一下:「對了,我去年單身赴任時,有告訴妳理由嗎?」惠:「嗯!是去支援業務下滑的關東近郊分店吧!」久:「這樣啊!告訴妳了,是吧!」惠的電話響起,來電的是~足球教練,她的前男友;惠看著廳裡的久......

  「老實說,我心情很低落,無論是因為妻子,還是因為隱暪了出軌一事的自己。」~久

  昴打電話給久:「爸爸?我現在在家,你快過來。」說完馬上掛掉電話;久緊張得馬上跑了過去。氣踹吁吁的久:「昴,怎麼了?」昴:「好快!12分25秒。」久:「什麼?怎麼了?」昴:「就是覺得孤單......」久:「咦?」昴:「抱歉!進來吧!」

  久:「我說,昴,妳先給我解釋一下。」昴:「好了,好了,爸爸你難得過來,做點好吃的吧!我餓了。」久:「做倒是能做,不過在那之前......」昴:「太好了,我想吃蟹肉奶油可樂餅。」久:「妳先等會,要做倒是没問題。」久望了望門口:「但妳媽會回來吧!那樣的話又會......」昴:「没事,她不會回來。」久:「不回來?為什麼?是出差了嗎?」昴不知如何回答,久:「那就是說~只有妳一個人在家嗎?」昴背對著久坐下,久:「這也太危險了。」昴:「也不是,祥子阿姨會來陪我住。」久:「這是怎麼回事?是長期出差嗎?這不是更危險了嗎?她這樣怎麼可以,我也會跟她說的。」久拿起桌上的零食想問昴時,突然發現一直強忍著情緒的昴,顫抖的身軀:「昴。」從母親被檢查出癌症時,就想告訴久的昴,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久:「怎麼了,昴?」「跟我說~」

  惠:「這樣啊!知道了,別喝太多了,那我掛電話了。」惠告訴良雄:「爸爸說突然有酒會。良雄,吃飯吧!」良雄:「好,爸爸又要晚回來嗎?」惠:「大概吧!」良雄:「爸爸,好像又變回以前那樣了。」惠看著久的座位:「是啊!以前總是很晚回家。」惠......

  久:「29日動手術;這麼重要的事,為什麼她不告訴我?」昴:「她不想給你添麻煩吧!媽媽就是這樣的人。」久:「可是......」昴的肚子突然咕嚕咕嚕叫了起來,昴摸著肚子:「討厭......」久嘆了一口氣:「不過在這裡說再多也無濟於事,我先做飯,之後再商量。」久要昴把桌子收拾一下,昴開心~

  昴:「以前你常做給我吃的,特製蟹肉奶油可樂餅,可好吃了。」久將手錶脫下來交給昴,久:「秘方就是像這樣,提前把奶油冷凍起來,我教妳吧!」昴:「不用了,我害怕油炸。」久:「可樂餅又不是油炸的。」昴:「媽媽也不擅長做油炸的食物;明明還在寫著關於做菜的書。」久:「是哦!」昴:「媽媽自從和你離婚之後,就淨買些可樂餅和天婦羅回來吃。」久說是嗎?久:「在裹上麵粉之前,要這樣浸兩遍,炸的時候才不會濺開。」久瞥見水槽旁有一只男錶......昴:「但我做不出來。」久:「不做做看,怎麼知道?很簡單的。」久教昴炸可樂餅~

  昴享用久的可樂餅:「怎麼回事?太好吃了!」久:「我的手藝還在。」昴:「最關鍵的事卻忘光了。」久若有所思:「真的是......」昴:「什麼?別當真啊!」久:「但是,對這個家,我真的印象挺深刻的。」昴:「真的嗎?」久:「昴,放在水槽邊的那只手錶,是誰的?」昴:「媽媽現在好像在和別人交往......或者說,有一個人在追她;那個人叫清原,他很擔心媽媽,前兩天來家裡,聽說我還没吃飯,就開始做了起來。根本不當是別人家裡......」久:「那個清原,是什麼樣的人?」昴:「我不太清楚,好像是出版社的編輯,好像在寫關於料理的書,所以很會做菜,但還是比不上爸爸你。」昴吃著可樂餅:「我以後是不是吃不到這個了?」昴:「你再給我做吧!」久没回答,昴:「以後......每天都給我做。」久:「這個~這個我做不到。對不起!這個没辦法。」一陣靜默後,昴:「開玩笑的啦!我當然知道,你和媽媽早就分開了。」

  祥子:「晚上好~」昴:「咦?今天祥子阿姨要過來嗎?」走進來的祥子:「哎呀!竟然下起雨來了。姐夫~」

  祥子把久拉出家裡,久:「祥子......」祥子:「你的心意,我會好好轉達的。」久:「但是......」祥子:「姐夫,你忘了姐姐是死要面子的嗎?對她來說,被前夫同情,還不如去死。」久:「我又不是同情她。」祥子:「身體虛弱,頭髮像鳥窩,也没有化粧,你覺得她會想被前夫看到自己這副模樣嗎?放心吧!有我在她身邊。」久:「但是......」祥子:「對不起,姐姐很堅決的對我說的,你理解一下她吧!」祥子說完即離開,久喃喃自語:「但是,萬一出了什麼事......」久想起和昴共度的快樂時光,還有現在很需要他的昴~

  香:「那個人......久,他來過了吧!昴不想事後被罵,就發了郵件告訴我了。」祥子:「前一陣子是清原先生,今天是久,姐姐妳還真是受歡迎呢!」香:「但是,也許現在~久更讓我輕鬆呢!」祥子不解,香:「妳想想嘛!我年紀比清原大,有個上國中的女兒,還得了癌症,清原先生那麼好的人,我怎麼好意思成為他的負擔呢?而久呢!以前就是個混蛋,我甚至還可以說,我得了癌症都怪你,還心安理得呢!哈哈~」祥子:「這也說得太超過了。」香:「都這樣了,我也想要個可以發洩的對象啊!不然,還真是撐不下去了。」香嘆了一口氣,祥子看著說出真心話的姐姐......

  回到家的久,惠和良雄也已經入睡了;惠照常留了食物和字條"歡迎回來,我試著做了你以前喜歡的明太子鹿尾菜,吃不完就放冰箱。"久吃了一口鹿尾菜:「我以前喜歡吃這個嗎?」久把食物收進冰箱。

  「她是想做我喜歡吃的東西,好讓我回想起過去嗎?那她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呢?既然想讓我回想起來,她只要把我忘記的那五年間發生的事告訴我就好,然而除非我問她,否則她就不會主動告訴我。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是她不想讓我回憶起來的。」~久

  祥子在機場巴士站等久;祥子:「對不起!姐夫,你這麼忙還來打擾你。」久:「等會妳就要飛芝加哥了吧!」祥子:「是。我想說的是......前幾天對你說,不要去找我姐姐,但姐夫,你還是在她身邊吧!當然,你不用勉強。我知道這很自私,但是,果然姐姐還是非常不安的......她能依靠的,真的就只有你了。」

  岩下:「我是工會來的岩下,我想大家都知道了吧!」一二三:「那傢伙是第一營業部的吧!」五老海:「成了工會的專屬顧問,要飛黃騰達了吧!」一二三:「真叫人不爽。」岩下對轟課長說:「那麼之後,還麻煩您來工會辦公室一趟;屆時我們再詳談。」岩下說完離開;部長:「轟,工會說什麼?」課長:「果然好像有人說了我的壞話,四月、一二三和五老海都說不是他們說的。」久在自己座位上自言自語:「難道是......」久拿了公事包,在白板上註明外出洽公,轟課長看著久:「果然......」久:「我先走了。」課長站了起來在辦公室內叫家路!走廊上的久回他:「是......」然後離開;課長:「他剛剛看著我,說了是......」部長:「確實看你了。」課長:「他看我了吧!」部長:「說你壞話的~是家路吧!」

  杏子:「請進~」杏子拿出筆記本:「給你,這是忘了帶走的。」久說謝謝,然後拿出鑰匙:「這個~」杏子把桌上的鑰匙推給久:「你拿著也可以啊!你的話,隨時歡迎的。」久:「不不,還是算了......」久:「對了,我去茨城,是因為我們倆的關係,這是真的嗎?」杏子:「是啊!社長真的是氣炸了,說也不看看是誰,連社長秘書都敢下手,太不像話了。拜你所賜,我也被迫辭職了。不過,其實做保險業務員,更適合我。」久:「請問......我和杏子小姐是怎麼變成那種關係的?」杏子大笑:「你幹嘛連措辭都變了。是我主動的,因為那時的久久,超級帥啊!做事敏捷,自信滿滿,於是我試著約你。」

  杏子約久到餐廳吃飯,杏子:「没話說嗎?」久:「完全没話說,怎麼說呢!話不投機半句多;畢竟她是不諳世事的大小姐。」杏子在餐桌下用腳勾引久,久没有拒絕~

  杏子:「而你的家庭好像也不和諧,我們很快就情投意合了。你總以工作為中心,總差那麼點柔情;但是,你每週都會找藉口來這裡玩一兩次。那時候真快樂~」久:「妳說我家庭不和諧,是怎麼回事?」杏子:「這我怎麼會知道。不過,你好像說和你太太無法溝通。」久:「那是什麼意思?」杏子:「說了不知道啊!」久:「這樣啊?」杏子:「你在意家裡的事啊?上次你來我這,我還以為肯定要被你罵死了。」久問為什麼?杏子:「因為是我不小心,我們的事才會被公司發現的;然後你不是被降職了嗎?我一直想跟你道歉的,可是你生氣起來很嚇人。不過還好~你好像變溫柔了。雖然也喜歡以前那個勇往直前的你,但我可能更喜歡現在的你。」久:「不是吧!」杏子把鑰匙拿到久面前:「這個,你拿著吧!」久把鑰匙推過去杏子那:「不,真的不用。」杏子推了回來:「没事。」久把鑰匙推回去:「不不,別......」杏子把手放在久的手上,久:「真的......」杏子握住久的手,充滿期待的看著久,久:「不,我真的不能拿。」久把手抽離,杏子失望,但又馬上堆起笑臉:「也是,我開玩笑呢!開玩笑,呵呵~」

  杏子:「你真的就這樣走了嗎?」久:「對了,至於妳說我是因為妳才降職的,如果當時我對妳發火了,我道歉;我没資格生妳的氣的。」杏子:「出軌這種事,說不上誰對誰錯,謊言越多,激情越高。剛剛說的~家庭不和諧什麼的,出軌的男人都這麼說的,真心話~誰也不知道。所以,不用全部記到筆記本裡啦!久久~」久:「那我走了......」

  「進到她家裡,聞到薰衣草味的時候,我想起了以前,沈醉在那個香氣中的自己。」~久

  久翻看筆記本,"惠,為何不提以前";"和杏子出軌過";"我確信我深愛的是OO",久......

  「從前的我,究竟哪裡是歸處呢?」~久

  回家的久進房看看熟睡的良雄,出來後,惠:「意麵的話,很快就可以做好了。」久:「没事,不用了。」惠說是嗎?將意麵放回冰箱,惠:「對了,明天傍晚我要出門,良雄可以交給你嗎?」久:「抱歉!我明天可能會比較晚。」惠:「這樣啊!那没事,交給我媽好了。」惠說完準備進房,久:「惠~我們現在這樣互相心存芥蒂,對良雄也不好,所以我想問個清楚。為什麼......妳從不跟我提以前的事呢?」惠看了久一眼,没回答,久:「為什麼?」惠:「因為我覺得我們兩個都會~」惠看著久:「承受不了。」惠說完回房,久......

  久在辦公室看著一家三口的合照,又嘆了一口氣;轟課長:「家路!你向工會告了我什麼狀?你這個叛徒。」久:「什麼?」岩下來辦公室:「轟課長,拜託了。」轟課長緊張的說:「來......來了......」岩下:「我們走吧!」轟課長:「好......好的......」久不解~

  岩下:「性騷擾、欺負下屬、言語暴力......所有的惡評你都有份啊!真是最糟糕的職場評價啊!這本應是立即交給工會審議的。」轟課長:「請問~是誰告狀的?至少告訴我,讓我死得明白點。」岩下:「喔!是小機部長。」轟課長驚訝:「什麼?」岩下:「他本人跑到工會來揭發你的,不管他自己就是管理階層,一聽我們說他是部長也要負責任,立刻就跑了。他跑步挺快的呢!真搞不懂他......」轟課長......岩下:「事情就是這個樣子,你没有問題。」轟課長:「這個叛徒~」

  部長:「去年的稽查?」久:「我不是在茨城分店的嗎?好像專程為了審計委員會的稽查回總公司一趟,我想部長您消息還挺靈通的,會不會知道些什麼?」部長:「抱歉!我啊!對這件事,一點都不了解。」久:「這樣啊!」部長:「抱歉啊!」久:「不不,没事,我先走了。」久進辦公室後,部長拿出手機打電話:「喂~我是小機。是,對~嗯!没事,雖然他可能慢慢察覺到什麼了,不過應該没事。要是出什麼事,我一定會壓下去的。是,好的好的,再見。」在辦公室外的部長看著工作中的久~

  惠和教練約在外面見面......

  昴打電話給久,久:「喂!怎麼了?」昴:「爸爸,你快來~」久:「妳現在在哪裡?」昴:「媽媽住的醫院。」久:「好的。」久緊張......

  惠:「我們不要再這樣見面了吧!」教練:「你和那個人的婚姻,不就是個空殼嗎?」惠:「別說了。」教練:「我偏要說,我看到妳那天的樣子~」

  下大雨的某天,全身淋得濕答答的惠叫了教練出來;教練:「怎麼了?」惠看到他,哭了出來,教練抱住惠......

  教練:「那個人本來就是看上妳父親的錢,才和妳結婚的吧!我~無法容忍他這麼做。」

  久趕到醫院:「不好意思,請問野澤香是幾號病房?」

  教練:「妳為什麼要嫁給他?」惠......

  久嘴裡唸著506,邊找尋香的病房。香在病房裡亂丟東西,昴嚇得躲在一旁;久:「香。」久看看驚嚇又無助的昴,久:「香,住手!住手,住手,住手!」香:「放開我。」久緊緊抱住香,香痛哭~

  良雄拿起模型時,不小心模型掉在地上,組好的家~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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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集:

  久:「鎮靜劑好像起作用了,睡著了。」昴:「太好了......」久:「媽媽發生了什麼事,妳知道嗎?」昴看了看久......久:「採訪報導嗎?」昴:「嗯!有個叫大泉洋太郎的人,對吧!那個年輕政治家。」久:「啊~我知道,我知道,很有人氣吧!」昴點頭:「媽媽想寫那篇報導,但醫生說不行,說是負擔太大。」久:「原來如此啊!」昴:「媽媽從好幾年前起,就一直接近那個人,取得了他的信任,總算才有了這個採訪,還說之後要出單行本。」久:「那個報導,不能延遲截稿日期嗎?」昴搖頭:「媽媽好像也拜託過他們,但他們還是決定換人寫,資料也被出版社的人帶走了。我想媽媽是很不甘心吧!」久:「這樣啊!」久看看病房的方向,再看看昴......

 

  久來到香的病房,香還熟睡著;久突然看見地上有資料,他把資料撿起來,放到香病床旁邊的桌上,看到日曆貼著一張便利貼"大泉先生採訪報導,截稿日24日"~醒來的香:「對不起,讓你看見我這麼丟臉的樣子。」久:「没有啦!但是,妳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呢?妳生病的事情。」香不語,久:「上次病倒的時候,就應該好好檢查一下的,是我太大意了。」久想起香因為他,壓力過大而昏倒在他面前的事情,香:「跟你没關係啦!是後來檢查才發現的,給你添麻煩了。」久:「妳這樣子,我怎麼能不管;總之,有什麼事就跟我說,祥子又不在妳身邊,有什麼我能做的,我都會盡力幫忙的。」香:「謝謝!」

 

  昴:「小孩幾歲了?」久:「小孩,哦!五歲。」昴:「給我看看相片吧!」久看了昴一眼,昴:「有什麼關係,你肯定有帶吧!」久把錢包拿給昴,昴開心地到旁邊坐下來看相片:「真可愛,是叫良雄吧!」久在昴身旁坐下:「昴,妳没事嗎?」昴:「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没事的。」久:「是呀!」昴:「對不起,我又打電話給你了,那時候你應該在吃晚飯吧!」久:「妳跟我說對不起,我都不自在了。」昴:「我不是對你說的,我是覺得對不起良雄,因為我以前也很討厭你晚回家啊!覺得像把你搶了過來一樣。」久:「我們家完全没關係的。」久摸著昴的頭:「没關係的。」

 

  久:「我回來了。」良雄跑去迎接他:「爸爸~」久:「應該說歡迎回來才對吧!」良雄:「我們那個家壞掉了啦!」久:「什麼叫家壞掉了?」良雄拉著久來看散掉的家模型,久:「啊~没事,我們重做就好啦!」良雄抓住久的手:「那快點動手吧!」久看著戴著面具的良雄:「那爸爸去換件衣服,你去刷牙。」良雄高興的說:「好~」

 

  惠一直在廚房裡忙著,久:「我~現在,對自己以前做過的任何事都不會震驚了,所以妳能不能也跟我說說呢?我做過又忘記的事。」惠没回應,良雄跑來:「刷好啦~!」久:「這麼快?爸爸看著你,再去刷一次。」久帶著良雄去浴室,惠......

 

  四月:「没有交流?你和你那美女老婆嗎?」久:「是啊!最近有點......」四月:「哎呀!這是婚姻倦怠期啦!倦怠期,倦怠期。哈哈哈~」久:「你怎麼看起來很高興的樣子?」四月:「結束倦怠期,只有一個訣竅~」久問是什麼?四月:「那就是回想你當初和這個人結婚的理由,就這麼簡單。」久思考這句話,四月:「我好像說了很棒的話,你可以記下來哦!」久:「不是,那個~」轟課長跑了進來:「家路、四月~」看到轟課長超開心的樣子,四月躲在久背後,轟課長笑個不停~

 

  小島遊:「助手?給第一營業部當助手嗎?」五老海:「是啊!第一營業部說希望我們幫忙。」小島遊:「假的吧!」轟課長:「是我們的實力,總算得到了認可。」久喃喃自語:「為什麼結婚?」跟在同部門同事後面走著,突然有個男人:「家路先生。」一行人停下腳步,男人走到久面前:「好久不見。」久:「你好。」轟課長說他們要先走了。久......

 

  男人握住久的手:「有七年没見了吧!久未問候了。」久:「請問,您是哪位?」男人疑惑,久:「不好意思。」男人:「你又來了,別開玩笑了。我是雲井不動產公司的泊啊!竹田的下屬。」久:「竹田先生~哦~您好。」泊:「上次港區那筆土地買賣,多謝你關照了。」久:「什麼?土地?誰的?」泊:「你說什麼呢?你不是從相關企業的金融公司借錢,為了投資,買了塊土地嗎?後來因為金融危機,地價暴跌,你氣得臉色發青;不過,我聽說後來你找了個熟人,順利轉手出去了。」久......

 

  小機部長:「我知道了,没事的,現在的家路久是家庭至上的,就算記憶完全恢復過來,也已經什麼都做不了了吧!而且,如果這件事暴露了~」小機部長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AOI-1113葵項目冊":「他自己也會被逮捕的。」

 

  第一營業部請第十三營業部,幫忙整理歷年來收購項目資料,結果有數十箱資料;一行人推著資料回第十三營業部途中,五老海:「說是協助收購項目,不就是打雜嗎?」小島遊:「我們部門算是完蛋了吧!課長~馬上就要開始裁員了吧?」轟課長:「笨蛋!公司要是做這種事,會倒的。」一群人大喊:「倒了~倒了~」轟課長推的資料箱倒了下來......

 

  久到法務局申請地籍資料;久:「我買下了港區的一百坪地~」久看著資料,當初土地是轉手給森電產股份有限公司,是惠父親的公司,久:「我把地賣給了岳父的公司。」久看著轉讓日期,是他和惠結婚不久後的事情。

 

  「難道我是看中了惠父親的財力......」~久

 

  久打電話給岳父:「我把自己買下的地,以比行情高出很多的價格,賣給了您的公司。」岳父:「這事是事業的一環,你考慮到我們公司的情況,還拿了份事業計劃書給我。」久:「那不是在為我失敗的投資,收拾殘局嗎?」岳父:「你不記得了,那也没辦法......這件事說到底,也只是宗生意。雖然從結果上來看,那之後我的公司也還是倒閉了。」久......

 

  「我果然是因為錢,才跟惠在一起的嗎?我完全想不起來,我對她是什麼感情。」~久  

 

  惠做菜時,想到教練說的話:「我還是不能原諒那個人。」還有久對自己說:「我不知道,妳現在是什麼表情,抱著什麼樣的心情,我完全不知道。」還有自己無助時,跑去找教練,教練抱著她的情景;教練:「至少,我不覺得那是過去的事情。」想著這些的惠,不小心切到了手;惠趕緊進房拿醫藥箱,没想到從櫃子裡掉下了束腹帶,還有護腕,惠抱著這兩樣東西......

 

  回到家的久,惠留了食物和字條"歡迎回來,我先睡了。"看完字條的久,看了房門一眼;久進到書房,突然看見書桌上放了他發生事故時拿的公事包,久看著惠的字條和公事包......;而房裡的惠,還没睡覺~

 

  四月:「公事包?出事時的那個嗎?」久:「我覺得那應該有什麼深意。」四月:「那是你老婆在告誡你吧!想要你看著這個公事包,想起點什麼事。」久看著某張紙,四月:「我說,你別現在想啊!現在可是在工作。」久:「不不......這些~是什麼數據啊?」久讓四月看那張紙,四月:「是什麼暗號吧!」

 

  一群人圍著白板站著;轟課長:「數據?」久:「夾在文件裡的。我有些好奇這串數字,就試著想了想,把從2010年四月開始到2013年三月為止的這串數字加起來,大約是200。」轟課長:「所以呢?」久:「不,我在想,這些會不會是損失額?」轟課長:「什麼?什麼損失啊?」久:「也就是說,SG表示是新加坡分店;HL就是heavy loss巨額損失的意思;D表示證券處理;Bi表示百萬,也就是十億;所以說,是不是新加坡分店,因為證券處理導致的損失額,一共有二千億呢!」轟課長:「太離譜了,要是出現了這麼大的損失,絕對出大問題了。」久:「問題就在這裡。兩年前,我們公司收購了香港的李恩兄弟公司。」四月:「收購金額高得離譜。」五老海:「不管從哪份資料來看,李恩兄弟的收購,估價都是1000億。」久:「可是我們公司~卻出了3000億。」轟課長:「就是說我們多付了嗎?」四月:「也就是說,收購的時候多籌出了2000億,用來填補損失。」五老海:「如果是這樣的話,問題可嚴重了。」轟課長:「喂喂喂~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是大問題啊!」一二三:「收購這家公司時,家路還在第一營業部吧!你還記得些什麼呢?」久:「我稍微查了一下那時候的日報,那時我剛好在做別的項目(AOI-1113葵項目冊)。」四月:「也是,第一營業部,肯定有很多項目要做吧!」久:「不過,我會去向熟人好好打聽一下的,要把這件事查清楚。」四月:「知道了~」大家開始動作,轟課長:「等等,一定要謹慎行事,稍有閃失,被盯上的話,最先被炒的可是我們啊!」

 

  轟課長看了一下睡覺睡到打呼的小機部長,然後離開;没想到小機部長只是假裝睡覺~

 

  難得早下班的久,忙著準備晚餐;良雄:「我回來了~」久:「回來啦!」没想到會看見爸爸的良雄:「爸爸,你在家啊?」久:「今天球踢得怎麼樣?」良雄:「踢進了兩球!」久:「挺厲害的嘛!好,那先去洗個澡,把衣服換了吧!今天做了牛肉餅。」良雄開心的大喊:「今天能吃爸爸做的牛肉餅,太好了~」惠:「我回來了。」久:「回來啦!」惠:「你做飯了啊!謝謝!你的份呢?」久:「我現在要出去一下。」惠問現在嗎?久:「今天可能也要晚回家。我買下後價格暴跌的那塊地,妳爸卻出高價買下,讓我得以償還了借款,當時的我應該是用花言巧語欺騙了爸。我自己都要討厭自己了。對不起!」久說完離開,惠......

 

  同事們:「咦?」小機部長:「所以呢?那又怎麼了?」轟課長:「不,那個~隱暪損失,操控決算是重大的犯罪行為。」小機部長:「我知道,這種事我當然知道。不過,你們有證據嗎?有確切的證據嗎?」四月:「不,這個還没,接下來會查~」小機部長:「就是嘛!萬一,我是說萬一,你們找到了隱暪損失的證據,那也是這個公司上頭的人決定的或者自己做的事,我們還是不要輕舉妄動比較好吧!要是被上頭盯上了,你們怎麼辦?」轟課長:「這~這倒也是啊!」小機部長:「放棄吧!別一頭熱地追查了,懂了嗎?」

 

  久來到大泉洋太郎辦公室;久:「拜託了。」辦公室主任:「執筆已經交給其他人了。」久:「是這樣没錯,但是她本人~野澤小姐她自己,現在非常有幹勁。」辦公室主任:「我知道了,只要出版社同意,大泉老師也很欣賞野澤小姐。」久:「非常感謝!」

 

  久來到出版社;村岡編輯拿了一袋資料走來:「真是服了你了。不過,要是趕不上截稿日期,我們就馬上撤回。」久:「我們一定會趕上的。麻煩您了,謝謝!」

 

  病房裡的香,看著貼在日曆上的便利貼......,突然久和昴來了。久:「嗨,感覺怎麼樣?」久對昴說:「昴,我們把這張桌子這樣橫過來吧!」久和昴一起把桌子移好,香:「等等,你們在幹嗎?」久:「什麼叫我們在幹嗎?採訪報導,明天就截稿了吧!」昴笑:「我們來幫忙。」久:「從村岡編輯那裡借來了這個(香先前被出版社拿回去的資料),還有跟大泉辦公室那邊也溝通好了。」久拿了大泉的資料給香看,久:「雖然我們是外行,但至少可以把談話錄音整理成文字。但好像原稿上,要添加很多附註吧!這種專業的事情就交給妳了。」香:「但是~」此時醫生時進來巡房,香趕緊躲到被子裡。

 

  醫生:「我們也會來檢查的,野澤小姐。」香驚訝,醫生對久說:「要是情況不對,我們會立刻叫停的。」久:「我明白,非常感謝。」醫生:「真是拿你們没辦法。」香面對這一切,無法相信......

 

  護士:「醫生,這樣好嗎?」醫生:「他都那樣求我了。」原來久到醫生診療室:「拜託你了,我會一直在旁邊看著,她只是做一下最後的收尾,絕對不會勉強她的。」醫生:「但是......」久:「拜託您了,這份工作就像她的生命,我真的很想幫她實現願望。拜託您了。」

 

  久對香說:「請多多指教了,我還是第一次做這種工作。」香:「我醜話說在前面~編輯的工作,可一點都不簡單。」逞強的香其實是非常感動的,看著久和昴互動良好,認真做著編輯工作,香想起以前~久:「喂!叫妳把替換的白櫬衫放進去了吧!」香:「對不起,因為原稿一直没寫完~」久:「搞什麼啊?效率太差了吧!妳到底要在那種工作上花多少時間啊!」~香喃喃自語:「你真的變了......」。

 

  良雄:「我還以為可以和爸爸一起吃飯呢!」惠:「對不起!爸爸好像有點忙。」良雄看著身後桌子上散成一片的家模型:「家還是一堆紙片,什麼時候才能做好呢?」惠......

 

  久熬夜幫香趕稿,香:「謝謝!剛剛没問你,你家裡没關係嗎?」久:「没關係。好像也說不上......」香問怎麼了?久:「就是最近,我回過神來,我已經說出了之前發生的種種......惠好像也去上了烘焙教室~」

 

  「為什麼我會對香說這麼多,連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久

 

  久傳簡訊"抱歉!我確實要晚回去,你們先睡吧!"惠看完簡訊拿了久的西裝準備回房,突然發現西裝口袋有香的病患探視證明,上面久註明和香的關係是熟人,惠......

 

  香:「我覺得她是硬逼著自己上烘焙教室的,努力想要修復你們的關係,這一點你得認可她。」久:「這個我明白,但我覺得......我做過的事,實在是太過份了。」香:「最開始和你這麼過份的人結婚的可是我~」久:「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香笑:「我開玩笑的。」久闔上電腦:「我很認真的問妳一句,為什麼會和我這種人結婚?」香:「女人不都會覺得,就算對方是壞人,自己也會是特別的那一個嗎?」久:「妳跟那位如何?」香納悶,久:「我從祥子那裡聽說了,妳身邊出現了個好男人吧!」香:「好男人......」久:「妳喜歡他嗎?」香:「問別人事的時候,你倒是很直接呢!」久:「這個嘛!他是個什麼樣的人?」香:「很認真,認真誠懇,還很溫柔,對昴也很好。」久:「是嗎?這樣太好了。」香:「你呢?不會要和她離婚什麼的吧!」久没回答,香:「那可不行,要面對面好好談談。」久:「面對面......」久想到他只能看到惠戴著面具:「我只能看到面具......」香不解,久:「她~惠在我眼裡......是戴了面具的。」香:「你在說什麼啊?假面夫妻嗎?」久:「不是,不太一樣~可能也是因為這個吧!一直都有距離感......」香:「其實大家都戴著面具吧!多多少少,每個人都~但是没必要把它都取下來吧!」

 

  「說出了很多心事,痛快了不少;能夠和香說這種事,說明我們之間已經非常遙遠了吧!」~久

 

  終於完成報導的久,把資料存在隨身碟裡,看著熟睡的香:「再見了~」離開病房;香其實是醒著的~

 

  清原:「拜託了~」醫院警衛:「不,下午開始才能探訪啊!」清原:「我一直出差到昨天,坐深夜巴士趕回來的,能告訴我野澤香小姐的病房嗎?」警衛:「那我去跟護理站確認一下吧!你稍等。」清原道謝。剛從樓上病房下來,聽到所有對話的久:「野澤小姐在五樓的506號房。」清原:「是嗎?謝謝了。」清原急忙往病房方向跑去,久對著清原的背影鞠了個躬,然後轉身離開;清原似乎想到了什麼停下了腳步,轉身對離去的久也鞠了個躬,然後趕往香的病房。

 

  昴:「早安!咦?爸爸呢?」香:「回去了,回自己家了。」昴看著桌上隨身碟貼著便利貼"總算是弄完了,辛苦了。~久"。

 

  惠:「胃癌?」久:「嗯!29日要動手術,所以我稍微幫了一下她的工作。」惠說這樣啊!久:「抱歉!今天就不吃早餐了。」惠:「這麼早就走嗎?」久:「部長說有事找我,我先走了~」

 

  久進書房收拾公事包,又看到出事時的公事包,久把公事包拿來看看裡面是否有什麼,没想到果真在內袋裡摸到東西,久用力拉開內袋,裡面有一個信封;久忐忑不安的打開信封,裡面竟是離婚申請書。

 

  「我在出事之前,本打算跟惠離婚的嗎?」~久

 

  久:「巴林分店?」小機部長:「巴林分店那邊,說很缺人手,希望派人過去。我也知道你發生事故以來,就一直没完全康復,但還是想拜託你一下。」久:「是。那個~要去多久?」小機部長:「大概五年。」久:「五年。」小機部長:「拜託了。」久拿巴林資料來看,小機部長:「對了,那個~第十三營業部,就要没了。」

 

  四月:「這是什麼?」一二三:「研修中心?」五老海:「進行三個月期限的轉職活動支援。」四月:「就是要我們找別的工作嘛!要做三個月......難道是~因為我們發現了隱暪虧損的事嗎?」五老海:「所以是真有其事?」四月:「這是什麼公司?居然用這種手段。」小島遊離開......隨後其他同事也走進辦公室,轟課長看著公布欄的公告~

 

  小島遊帶著手機走進電梯要打電話給久時,有人制止了即將關門的電梯,走進來的是小機部長。部長:「抱歉!」小島遊將手機放在身後;部長:「小島遊,我知道妳是奉公司執行董事勅使河原的命令,來監視我們第十三營業部家路久的一舉一動;我也知道,妳現在已經違背了這個命令。但是,小島遊,我勸妳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小島遊:「難道說~幕後黑手是你嗎?」小機部長:「想知道嗎?」

 

  知道第十三營業部將被廢除的久趕來辦公室,在門口遇到五老海:「五老海,我有事......」五老海:「抱歉!我現在不想說話,抱歉!」久進辦公室,只看見課長一個人:「課長,大家呢?」轟課長:「今天幹不了活了吧!」久:「我聽說關於第十三營業部變動的事,然後......你在看什麼?」久走到課長身邊,轟課長:「公司歷史,葵帝國證券的。」轟課長比著其中一張相片裡一個男人的背影:「這個人是我啊!我發現這個的時候可高興了,這可是很值得驕傲的;當時心想著我就是葵帝國,憑著這股熱情拼命工作。然而~上面的人......」轟課長看著損失額計算表:「竟然做出了這種事。」轟課長把那張紙揉掉~

 

  黑木:「隱暪虧損?」久:「這肯定跟當時的第一營業部有關,如果你發現了什麼,希望能馬上通知我。」

 

  小島遊:「我不相信。」小機部長:「是真的,隱暪虧損的人~就是家路。這件事,要是給查明的話,毫無疑問,妳喜歡的家路......會被逮捕。」

 

  久在客廳把散了的家模型重新組合;惠:「那你的海外赴任已經確定了嗎?」久回嗯!惠:「這樣啊!」惠靜默,久:「但是巴林那麼遠,還是去五年......妳很難跟我一起去吧?」惠不語,久從西裝外套拿出信封:「裝在我出事時,拿著的那個公事包裡。」久將離婚申請書放在桌上:「我好像想跟妳離婚的樣子,雖然我不太清楚原因。」惠不知如何是好,最後還是說了:「不是,離婚申請書是我寄給你的,寄到了你就職地的公寓裡。」久:「那~是妳想跟我離婚?」惠點頭說是,久:「是因為這樣嗎?」惠不解,久:「其實~我......在我的眼裡,妳是戴著面具的,妳和良雄都是戴著面具的,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所以說,我也真的看不到妳的表情,妳是在笑,還是在哭,我看不到妳的表情......」惠:「戴著面具......我也是如此。」久驚訝得站了起來,惠:「我也~看不到你的臉......」久不敢相信,惠:「在我眼裡~你也是戴著面具。」久看著戴著面具的惠,看不出來她是不是在騙他,突然看到鏡子裡的自己,竟然也戴著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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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回:

  久:「戴著面具......」,惠:「那是我對你說過的話~在事故之前。」久:「我戴著面具?」惠:「我一直覺得自己和戴著面具的人,生活在一起。在你失憶以後,我盡可能不提以前的事。」久:「是啊......」惠:「那是因為~我希望你像現在這樣就好;所以,我覺得以前的事,没必要再提了,但這麼做太狡猾了,這樣怎麼能稱得上是夫妻呢!你說看不見我的臉,是嗎?現在也是這樣嗎?」久點頭,惠難過:「你看不見我嗎?」久掩面不知該怎麼回答,惠......

  「面對落淚的妻子,我卻只能在一邊看著。」~久

  良雄一早起來看著完成的家模型,非常高興;聽到久要出門的聲音,良雄趕緊跑向玄關,久:「我出門了。」良雄:「路上小心。今天早點回來哦!」久:「怎麼了?」良雄小聲的說:「我們再暪著媽媽一起去遊樂場吧!」久:「暪著媽媽?」

  轟課長:「部長,這樣真的好嗎?」小機部長:「什麼?」轟課長:「就是那個~我被降職没關係,重要的是......工作了三十年的這家公司,居然做出這樣的不法行為。」小機部長:「小轟,那個口口聲聲說公司隱暪虧損的新加坡分店負責人是誰,你知道嗎?」轟課長:「不~不知道。」小機部長笑著點了點頭;電梯門開啟,小機部長:「早安,上王子社長。」社長:「早安。」小機部長:「不好意思~」走進了電梯,留下一頭霧水的轟課長。

  社長:「家路的記憶,恢復了嗎?」小機部長:「可能吧!」社長:「真是這樣的話~」小機部長:「這樣的話,或許他也會想起來,他是怎麼躲過社長辦公室的防盜系統的吧!我會讓他去拜訪您的。」

  轟課長面色沈重的回到辦公室,一進門便要部門同事集合,久原本要加入,没想到手機響起~

  醫院裡的香,看著大泉洋太郎的採訪報導完稿資料,主筆人名字是自己,非常開心;此時,惠來探病......

  足球教練:「不好意思,午休時間叫你出來,我一直想找您談談。」久......

  惠看著久幫忙完成的採訪報導;香:「所以,我想他不會再來了。」惠:「我不是為了這個來的。」香:「我明白,但妳還是很在意的吧!我從他那裡大致聽說了。」

  足球教練:「你被調到巴林,也是單身赴任嗎?」久:「或許吧!」足球教練:「良雄一定會很寂寞吧!」久......足球教練:「在幼稚園和惠重逢的時候,我也嚇了一跳;她總是一臉憔悴,臉上也没有笑容,好像為什麼事煩惱著。」

  《久發生事故前》
  良雄所屬足球隊參加目黑區幼兒青空足球大賽,結果球隊以0比7大輸;久:「0:7是什麼情況,這是有多弱啊?」惠:「反正也只是玩玩而已嘛!」久:「那乾脆退出吧!只是在浪費時間。」站在房間門口的良雄聽見了所有的對話,惠對久的反應......

  隔天足球課,足球教練:「大家都很棒哦!對手可是去年的亞軍隊伍呢!而我們只讓對手拿到了7分,這已經很了不起了呢!而且大家直到最後也没有放棄。好了~我們開始練習吧!」小朋友們開心的喊練傳球囉!看見良雄打起精神,惠也很開心~

  足球教練:「那天以後,我就慢慢開始和她聊天;我好幾次問她,為什麼結婚?不好意思~」久......

  惠:「第一次見到他,是透過朋友山野邊的介紹;有一次,硬是被他拉出去一起喝酒,他開始說自己的事......」
  久:「因為没錢了,突然一下子,親戚們的臉色就全都變了,就是從那時候起吧!我就變得不相信任何人了......」
  惠:「我想~那就是真正的他吧!可是結婚以後......」
  惠每天面對的是為久認真準備的晚餐,好不容易等到久回來,久也是講著公事進門,連晚飯也說没時間吃。
  惠:「他總是很忙,也總是不高興......我也聽說了,久把自己價值暴跌的土地,賣給爸爸公司的事,也想過,他是不是為了這個才和我結婚的。可是......」
  惠用驗孕棒驗到自己懷孕了,於是到醫院檢查,在檢查前開心的打了電話給久,說她相信一定懷孕了,久語氣冷淡:「是嗎?我知道了......」惠:「知道了?」久:「我馬上要開會,檢查結果出來,再打電話給我吧!」久講完就掛掉電話,惠......
  惠:「良雄出生以後,久的態度也没有變。」

  足球教練:「我在某個下雨的晚上和她見了面,她什麼都没說,一見到我就哭了;我叫她跟你離婚。確實,事故發生之後,你一直在扮演一個好父親,但~那是真正的你嗎?之前良雄堅持說自己去過珍寶島,為此和朋友吵了架,你記得吧!和那次一樣,現在的你~也是幻覺吧!」久:「幻覺?」足球教練:「人是不會輕易改變的,反正你現在也只是裝做好老公的樣子,在騙著惠吧!」久氣得抓住足球教練的衣服:「你以為我容易......」

  久放開了手,足球教練:「我好像第一次看到了家路先生真正的樣子。很抱歉!」足球教練離開~

  香:「我在他眼裡,一定也是戴著面具的。」惠:「但對妳,他卻毫無保留地說出了一切。」香:「他還是很依賴妳的吧!我想他也在害怕,害怕看到和露出自己的真面目;不過我懂,我也是這樣。」惠不解,香:「現在的男朋友小我三歲,妳看我有個唸國中的小孩,還得了這種病,到了這個年紀,要全心投入還是挺畏懼的,可是~我這次還是全心投入了,這才叫活著嘛!」惠......

  久在回家的路上,拿出口袋裡的鑰匙,看著僅剩的兩把鑰匙,喃喃自語:「家裡的鑰匙......和另一把鑰匙......」久想起良雄的話:「再暪著媽媽去遊樂場玩吧!」還有足球教練:「之前良雄堅持說自己去過珍寶島,為此和朋友吵了架,你記得吧!」久聯想到了什麼......

  久來到了承租的A7倉庫,打開倉庫後的久一直翻找東西,最後終於讓他在角落裡發現了良雄珍寶島的寶箱;久用另一把鑰匙,打開了寶箱。

  「就這樣,我打開了最後一把鎖。」~久

  寶箱裡有久和良雄去珍寶島遊玩的合照,久看著合照:「珍寶島......」;還有一個記憶卡,看到記憶卡的久,整個人呈現挫敗現象;再翻竟然有張DNA親子鑑定報告書,看著報告書的久跌坐在地上......久生氣的自語:「我都做了些什麼啊?」

  久把良雄的寶箱帶回家;惠看到父子倆在珍寶島的合照:「良雄......真的去過珍寶島。」久:「我想起了很多事......我曾經......真的是個誰都不相信的男人。我們婚後不久,就有了良雄,我~我就連這事都懷疑過,懷疑這孩子不是自己的;想過~他會不會是山野邊的孩子......因此,還對良雄做了很過分的事~」

  原來,工作至上的久會帶良雄去珍寶島玩,只是為了方便採取良雄的唾液,做為DNA鑑定的檢體;甚至還要良雄絕對不能告訴惠去過珍寶島。

  惠看著證實兩人為親子關係的鑑定書:「那個時候,良雄真的没有說謊。(良雄對同學說:「就是去了啊!爸爸帶我去了。」)」久:「其實妳早知道了吧!我讓他接受DNA檢查的事。(惠曾問久:「你真的把良雄當成自己的孩子嗎?」)」惠:「有一次,我偶然發現了你信用卡的支出明細,上面有那家公司的名字......我當時覺得~没法再和你在一起了;正好那時你被調到茨城,我就寄了離婚申請書過去,可你卻說......」久:「不想離婚。」當時的久跟惠說他應該很快可以回到東京,到時候見面再談。惠:「因為你每天都打電話來,我就答應和你見面再談,就在那時......」久遇到了爆炸事件,惠:「事故之後,你就變了。可是~現在你看我,還戴著面具嗎?」久......:「對不起!我真的已經找不出任何藉口了。」久嘆了一口氣,掏出口袋裡僅剩的一把鑰匙~家裡的鑰匙:「巴林那邊,我一個人去就好了。」久將鑰匙從鑰匙圈中拔出,放在桌上離開,惠看著鑰匙......

  「就這樣,所有的鑰匙都用完了~」~久

  醫生:「看到的你~是戴著面具的,事故發生前,您夫人說的這句話,刻進了你的潛意識中,所以您眼中的妻子和兒子才會戴著面具,可能是這樣。」久看著筆記本:「醫生,那我確信我是真心愛著OO,寫的到底是誰呢?」醫生......:「這重要嗎?大腦如果受到損傷,有時會發生言行不合邏輯的情況,這一定是您在混亂中隨手亂寫的;比起這個,關鍵的事~您並没有想起來。」久不解~

  醫生拿出一張DVD:「這是物理治療師拍攝的,您在復健時的樣子。」醫生播放了DVD,DVD裡的惠邊幫久復健,邊替他加油打氣;醫生:「這種症狀叫攣縮,被麻醉後,手腳的肌肉容易僵硬,為了伸展關節,需要不斷將其搓揉,這需要很大的力氣,對女性來說~相當辛苦。惠女士,每天卻要花二個小時,做這個......」久站了起來,看著DVD裡的惠,努力地在幫他復健和打氣,醫生:「還因此患上了手腕腱鞘炎......即使如此,她也没有休息過。」久可以下床學走路時,惠也在一旁幫助他,醫生:「雖然連你能恢復到何種程度,都無法預測。」惠為了久,不只手腕腱鞘炎要用護腕減輕出力時的疼痛,為了支撐久重心不穩倒下時的身體重量,還得用束腹帶,以免自己的腰受傷。醫生:「但她就一直那麼盼著,拼命地支持你。」復健的久,對惠如此不辭辛勞的照顧他,握住她戴著謢腕的手:「惠,我愛妳~」看著影片的久......醫生:「事故發生後,我認為您的情況很難恢復了,但太太卻一直相信,或者說只有太太一直相信著;只有您太太一個人,一直相信著,相信您會恢復~相信會回到真正的您。」

  「在那樣的婚姻生活中,我看到了在最後的最後,仍試圖相信我的~惠;而我這幾年來,都對她做了些什麼呢?」~久

  小機部長來找久;小機部長:「是嗎?你想起來了啊!」久回是的,小機部長:「那你能立刻把隱藏虧損的秘密資料交給社長嗎?我想你也知道,那東西一旦曝光......家路,你也會被逮捕;但是只要你能交給社長,一切都會平息下來,當然也不用去巴林,你又能變回以前的家路久,一路飛黃騰達,誰也不會發現什麼,Everybody OK就像這樣,知道嗎?」久:「十三營業部會怎麼樣?是我發現了這件事,是我連累了他們。」小機部長嘆了一口氣:「至於他們,也没有辦法,畢竟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再說本來他們也幾乎要被裁員了,你就別想這麼多了。」久......

  久拿著記憶卡,想起轟課長的話:「不,但是隱暪虧損,操控決算是嚴重的犯罪行為~」還有小機部長:「只要你能交給社長,一切都會平息下來。」

  轟課長:「没想到連部長也是同夥。」五老海:「我們没有勝算啊!」黑木來到第十三營業部辦公室:「你們在幹什麼?果然第十三營業部還是廢得要死。你們没搞懂最關鍵的事。」四月:「你~」轟課長:「你是來封口的嗎?」黑木:「你們以為~是誰操縱那次的收購?是家路。」

  久來到社長室外,社長秘書看到他很高興:「這邊請。你換髮型了呢!」秘書帶久進入社長室,社長:「好久不見啊!家路。」

  黑木:「公司需要用操縱收購多出的資金,來填補這二千億的虧損,家路就是在那時候被利用的。」轟課長:「被利用?」黑木:「家路就像對待平時的業務一樣,努力促使收購雙方達成了協議,這本是一次普通的合法收購,但是,在那之後被設了圈套;在締結決定實際價格的最後合約時,收購價格被大幅拉高。」轟課長:「是為了填補虧損嗎?」黑木:「在簽訂最終買賣合約的時候,家路突然被派去出差,不在現場。」五老海:「是設計好的吧!」四月:「也就是說,家路被陷害了嗎?」黑木:「等他回來時,木已成舟,當然他察覺到了全部的圈套。」

  小機部長對社長秘書說:「可家路他並没有說出來。」社長秘書:「為什麼?」小機部長:「因為家路是社長一手提拔起來的,他默認了這一切。但是,新聞記者注意到了這件事,開始採訪,所以公司方面,為了以防萬一,把他踢到了分公司;表面上說是因為桃色醜聞,但是家路變得疑神疑鬼,拿隱暪虧損的證據,做為交易的籌碼,逼迫社長。」

  久:「您能答應我嗎?讓我盡早回到總公司,不~是董事待遇的復職......這個記憶卡,我到時候再交給您。」社長......

  社長:「就在回到總公司的前夕,你~遇到了事故。怎麼樣?記憶恢復了嗎?」久:「關於那件事......」社長看著久笑,社長秘書:「打擾了,小機部長到了。」久看著走進來的小機部長......社長:「那你能交出來嗎?那個......危險的小東西。」久看了一下社長,伸手進西裝口袋,再看看小機部長,久把記憶卡拿出來交給社長。

  社長拿著記憶卡:「董事們害怕的是~不確定事故後的你會出什麼牌,畢竟你失去了記憶;但我卻一直確信,只要你變回以前的家路久,就絕對没問題。」社長拿東西敲壞記憶卡:「那麼,這樣一來也不用去巴林了。你想去哪個部門當董事?」久没回話,小機部長表情凝重,社長:「你和我簡直一模一樣,在你的字典裡,没有幼稚的正義感,那種没有意義的東西。没錯吧!」久......社長:「能夠刷新我創下的史上最年輕社長記錄的~」社長拍拍久的肩膀:「只有你。為變回原來的家路久~」社長舉起酒杯要久乾杯,久拿起了酒杯,社長要跟他乾杯時,久放下酒杯:「以前的我,是個糟糕透頂的父親,會為了萬無一失而把機密資料藏在妻子的電腦裡、孩子的玩具箱裡。」社長:「你在說什麼?」久:「我如果忽略這件事,就會變回以前的家路久。」社長生氣的說:「我們都會被逮捕,你清楚吧!你想過這些嗎?別說當人父親了,家庭都會毁掉。」久:「已經毁掉了,我......我以前只考慮自己的事情,從不認真看妻子和兒子的臉,是我自己破壞了我的家庭。所以~會讓我家人蒙羞的事,我不想再做了。」社長:「家路......」久走近社長:「我已經......將說好的記憶卡還給你了。告辭了~」離去的久看了小機部長一眼,社長:「家路。家路!你給我站住。」社長要去追久時,小機部長制止他:「別追了~没用的,没用的,他有備份。」社長氣得大聲說:「那傢伙也會被逮捕的。」小機部長:「没錯!他也會被逮捕~是我們輸了。」社長......

  久看著皮夾裡一家三口的合照,說了聲:「抱歉!」走進了檢察廳~

  隔天各大媒體報導了隱暪虧損的新聞;新聞"就葵帝國證券的隱暪虧損問題,東京地檢特搜部以偽造有價證券報告書的嫌疑,對上王子社長、所有董事及部份公司員工進行了盤問。"新聞還播放出久的相片及被逮捕的新聞;第十三營業部同事全關注著新聞,轟課長:「家路為我們挽回了驕傲,這次輪到我們回報他了。」同事們:「是。」全體動員了起來~

  同事們製作了相信久是無辜的傳單,到街上散發;還拿著久的相片,和調閱各處的監視器影片,希望可以找回二年前春天,久簽訂收購合約書當天的不在場證明。

  最後,久被無罪釋放~因為社長下令隱藏證據的電子郵件被檢調發現。

  久步出檢察廳;久講手機:「這樣啊!我什麼都没有做。」黑木:「救你出來的是第十三營業部的人,我之所以會站在他們那一邊,是因為我認為上王子社長已經不行了。及時叛變是出人頭地的秘訣......是以前的你教給我的。」久尷尬地笑了一下:「謝謝!」講完電話的久,看見了小機部長~

  久:「那個......聽說您把社長下令對我進行監視的電子郵件,交給了檢察官。真是幫了大忙......謝謝您!部長~」小機部長笑:「是原部長,原部長。我被炒了。」小機部長:「我之前說過,自己是社長候補吧!在競爭社長之位的比賽中,我輸了......就在我想著,會不會之後就一直坐冷板凳的時候,上頭叫我來監視你;說成功的時候,可以讓我當個董事。家路,抱歉啊!」久說没關係,小機部長:「就讓我帶著這份純潔的心情,隱居鄉下,種點真的胡蘿蔔和白蘿蔔好了。你呢?」久......:「感覺已經不行了,怎麼說呢?好像我們互相已經看不懂對方了。」小機部長笑:「根本不存在~互相了解啦!再怎麼說是夫妻,也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但是,即使不能互相了解,也可以互相原諒吧!」久......小機部長給了久一個肯定的笑容。

  「大家看起來都很幸福,彷彿都有可回的家,都有等待自己的人,明明没什麼特別的根據,大家卻都相信自己有一份歸宿,就這樣活著。」~久

  久來到公園坐下,看著在公園玩沙的小朋友。

  「其實那就像用沙子堆砌成的城堡一樣,而大家都忘記了這件事。我真的~變成了孤身一人嗎?」~久

  久坐著假寐;在夢裡突然看見了以前的自己:「你在幹嘛?家呢?惠呢?良雄呢?」以前的久不以為意的說:「不知道。」久:「不知道......」以前的久:「現在是孤身一人了,我怎麼知道。」久:「歸根究柢不都是你的錯嗎?」以前的久:「你是說我應該減少點工作量的嗎?應該多給家人一點時間的嗎?」久抓住以前的久:「你還說這種話......」以前的久從久的西裝裡拿出筆記本,甩開久:「但是啊!在遇到那次爆炸,差點死了的時候,我滿腦子想的~只有回家而已。」以前的久拿出打火機,燒了筆記本:「這樣下去......」久:「你在幹什麼?」以前的久:「我當時想,一定不要一個人在這裡死去......不想再也見不到惠和良雄,我要回家。你怎麼想?」以前的久看著被燒燬的筆記本:「這種過去,根本無所謂。今後你要怎麼做?家路久。」

  久突然驚醒,還在回神之際,公園有人比著家的方向說:「那邊著火了吧!」回神過來的久,跟著人群跑去看起火處在哪裡,没想到~久:「是我家。」久......

  跑到火災封鎖線的久,看到了岳父和岳母被救了出來,趕緊越過封鎖線;久:「爸!媽!」岳父:「久!火是從隔壁竄過來的,他們母子倆還在裡面。」突然,良雄:「爸爸!」消防員抱著良雄跑了過來,久:「良雄~没事吧?」良雄:「媽媽,起不來了。」消防員:「很危險,請不要靠近。」久對岳父說:「爸!良雄就拜託您了。」久衝進了火場~

  「我的家,我的家在熊熊燃燒!」~久

  在熊熊大火中,久好不容易找到吸入過多二氧化碳昏倒在地的惠,久抱起了惠準備逃出火場,没想到一個爆炸......

  「我來保護,惠、家人,都由我來保護。」~久

  以前的久:「看樣子,惠是不行了。又要變成孤身一人了嗎?」夢裡以前的久進入了久的身體,久清醒了過來;醫生:「你醒了?」久:「這裡是?」醫生:「是醫院。」久看看病房:「怎麼只有我一個人?惠呢?」護士:「在對面的治療室。」久坐了起來,拔掉氧氣罩及點滴,護士:「等等,您在做什麼?家路先生!家路先生!」久衝出了病房,護士:「不可以,等一下。家路先生,請冷靜一下,家路先生。」久:「我没事。」護士:「我們回病房吧!」久:「請放開我。」護士:「家路先生!」久大喊放開我,甩開護士往惠的病房前進,久:「我要和惠在一起!我想陪在她身邊,我没事,我真的没事。」久再次用力甩開護士,結果跌倒在地,在治療室的惠被久的吵鬧聲吵醒;久:「我要和惠在一起。」惠:「久~」

  跌倒在地的久,因為腳傷只能用爬的前進,久:「我讓她受盡了委屈,所以......從今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要陪在她身邊;看到面具也無所謂,我没有她不行。我要和她在一起,直到她能會心地笑出來,我就要惠。」久掙扎的站了起來,扶著牆壁:「我要和惠,和惠一起活下去。」久終於走到了治療室,看到起身坐在床邊的惠,久:「惠~」惠:「久~」惠扶著床站了起來:「我没事,你看,我還能這樣站起來呢!」久:「太好了~太好了~」

  看到惠平安的久,鬆了一口氣,因為腿傷而坐在地上,惠走來坐在他面前,看著戴面具的惠,久笑著伸手去摸惠的臉,没想到面具在他的手裡融化了,久終於看見了惠的臉......

  來醫院探望父母的良雄,遇到了昴;昴趁惠母親去拿藥時來跟良雄打招呼,把自己親手做的餅幹送給了良雄,良雄:「為什麼送給我?」昴:「因為,我借用你爸爸了;一直以來多謝了。多虧他,我媽媽的手術也很成功,替我跟爸爸說聲謝謝!」良雄:「姐姐,妳是誰?」昴:「不重要,Bye~bye~」

  「就這樣,我又開始了新生活。」~久

  久跟第十三營業部的同事道早安,正想將名牌翻為上班時,四月搶先了一步;大家看著久笑。久想為之前隱暪虧損事件無罪釋放,同事們對此事的奔波致謝時,轟課長:「家路~把這文件拿到總務課的大媽那裡~蓋個章,快去!」久知道了大家的心意:「是,我去了~」轟課長:「快去~」
  
  「從美綠之丘的公車站下車,向右走200公尺,在十字路口左轉,順著道路向前走,走進岔路,第五個轉角的左邊,有一座橙色屋頂的房子,那裡......就是我深愛的家人所在的地方;那裡才是~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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